“害怕嗎?”男人一開口,聲音確實異樣的好聽,不過女生們已經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了,紛紛點頭,嗚嚥著掉淚。
男人又開始在幾人背後走動,不急不緩的說:“知道害怕就管住你們的高傲,我會在暗處時刻盯著你們,如果發現你們有任何欺負人的舉動。”
聲音頓了頓,忽的一聲槍聲,鐵皮屋子發出“砰”的巨響,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騷·臭的味道,有的女生害怕的失禁了。
她們哆哆嗦嗦的,哭得稀裡嘩啦,身後靜悄悄,那個男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其中比較膽大的女生悄悄轉身,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屋子外,司文冰拿下口罩,駕車離開,幫那幾名女生報了警,警察大概一個小時後就會找到他們,就這樣給他們一點教訓。
幹淨的一層木房裡,牆角放著一把尤克裡裡,窗戶上雪白的紗簾已經關上,風偶爾從窗戶縫隙裡吹進來,紗簾也跟著微微股東。
牆壁上,海子遇的個人相片掛滿了半邊牆壁,有旅行的時候拍的,有和其他人合照的,他站在牆角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挪來腳步。
皮鞋踩著木質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是這個屋內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響,他甚至可以想象,海子遇坐在木質椅子上看書的情景。
冰箱上貼滿了便簽紙,紙上的字跡清秀好看,字型末尾總是會調皮的拉長。
“今天要去超市。”
“牛奶已經過期了,不能再喝了。”
“天然氣費用下週要交”
“·········”
他彎彎嘴角,拿起冰箱上的相框,相框裡,海子遇和王俊凱站在花叢相視而笑,王俊凱的手放在她頭頂,她揚起頭對著他笑,唇角飛揚,兩人旁邊還站著一個搞怪的外國金發男生。
三天後,葉家的管家依舊衣冠楚楚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將一切處理得妥妥當當。不過,王俊凱家中卻忽然有事,不得不回去一趟。
他本人很遺憾,還一直說等海子遇辦理好移民手續便來接她,一大早司機就把他送去機場,海子遇也跟著去的。
回來的時候,司文冰恰好在花園裡,看到車子行駛近車庫,剛好目光和下車的海子遇相撞了一下,隨後很快又挪開,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晚上,他接到王俊凱的電話,對方語氣有些疲憊,道說在車子的後座給海子遇留了東西,想請他幫忙拿一下送去給她。
對方留在車子後座的是一個漂亮的袋子,裡面鼓鼓的不知道裝著什麼,他拿著袋子敲響海子遇的房門,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傳來。
他想了想,上了天臺,果然海子遇正坐在天臺上,空氣裡有淡淡煙草味道,一縷灰色青煙從她嘴裡冒出來。
看到司文冰,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煙灰掉在手上,她急忙鬆手。
司文冰撿起煙蒂,眉頭一揚,“什麼時候學會的?”
她雙手放在背後,“剛去溫哥華的時候。”
後者沒再說什麼,一手將手裡包裝得十分漂亮的袋子遞給她,一邊走到旁邊垃圾桶裡,把煙蒂丟進去。
海子遇拆開包裝,裡面是一罐彩虹糖,她舉著罐子搖晃,裡面的彩色豆子跟著搖來晃去。
“每次他離開我的時候,都會偷偷藏一份可以吃的禮物給我,他總說,等吧東西吃完了,他就回來了。”
司文冰靜靜聽著,手臂忽然被拉起,掌心裡放上一顆彩虹糖果。
“司文冰,我曾經讓你等我長大,而你卻說長大後會遇到更多人,我想你是對的,我找到了真正應該相愛的人。”
她張開手臂,“抱一下可不可以,畢竟是我的初戀啊。”
對方沒動,她放下手臂,笑了笑,“也對,你總是這樣。”
往出口方向走的時候,司文冰伸手輕輕拉著準備離開的手臂,扯進懷裡輕輕摟著。
海子遇身體一頓,面頰貼到對方胸膛後,剛感受到溫度便退開,透明管子裡的彩虹糖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你知道嗎?”她輕聲說:“當年如果你願意等我長大,我會用一輩子愛你。”
人走了,糖罐輕微碰撞,發出輕輕的聲音,好像在述說著什麼。司文冰看著掌心裡那顆紅色的糖豆,眼神微閃。
次日,兩人再見面的時候均沒有提起昨晚簡短的交流,因為海子遇要移民,葉家無形中也透露出依依不捨的氛圍,倒是海子遇很忙,雖然請了專門的團隊辦理這件7;1508546事,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她親自出馬。
這天下著大雨,天色晚得快,海子遇去隔壁城市辦事,回來的時候路被大雨封死,行駛得十分緩慢,只好打電話回來,和眾人說今晚不回家睡,在外面的酒店先過一個晚上。
葉初晴掛下電話,看著窗外漂泊大雨,唸叨了幾句才去睡覺,半夜過後,雨勢越來越大,隔著房子都能聽見狂風怒吼。
一輛車子在暴風雨裡開進葉家的車庫,海子遇並沒有如電話裡所說的那樣在外面的賓館住上一夜,而是連夜趕回了東江市。
司機把車子停在車庫,連聲說晚上暴風雨真是太大了,能見度低得不行,這一路上都不敢開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