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齡球館後面是一座小花園,原本應該也是樹木林立,不過被劃出了一片區域,外圍被榕樹和梧桐樹包圍著,裡面假山,池水應有盡有,瓷磚也很幹淨,看來應該每天都有人打掃。
“依依。”薛兆麟畢竟對這裡比較熟,很快就找到了她。
他想拉住她,不過想起對方還在生氣,便沒動手,只是用身體擋住她的去路。“抱歉,我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丁依依深吸了一口氣,“你覺得道歉我就應該原諒你嗎?”
薛兆麟一副要不然你還想我做什麼的神色,“那需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薛兆麟,其實你並不喜歡我,或許是覺得我有趣還是怎麼的,不過我可以看得出來,你最喜歡的是你自己。”
薛兆麟沉默了一陣,“我喜歡誰我自己清楚。”
“不,你不清楚。”丁依依反駁他,“你看每一個女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如果她們願意接受你的撥撩,你就和她們在一起,不接受,你就像小孩子一樣賭氣。愛一個人的話,心和眼睛會說話的。”
他愣了愣,忽然大笑,“怎麼討論這麼嚴肅的問題,我是來道歉的,以後還是繼續做朋友吧。”
丁依依皺眉,和這種人講不通啊。她往旁邊走,想繞過她。
面前影子一擋,薛兆麟是故意的,他雖然笑著,內心卻在變得冷漠,在生悶氣,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那麼說,她懂什麼,什麼叫愛,他清楚得很。
丁依依也看出他在鬧脾氣,更不想與他說話,又繞了一個方向,然後又被擋住。
薛兆麟看著她的神情不懷好意,故意和她作對,好像在說我這樣做你能夠拿我怎麼樣?
“請讓開。”
他挑眉,“我是讓開的啊。”
話音剛落,他的肩膀忽然被抓住,然後結結實實被丟進一旁的池水中。
春節已經過了,畢竟夏季還沒來,池水一定是冷的。
葉念墨走到丁依依身邊,伸手環住詫異的她,冷冷道:“我想,你應該清醒一下,才能聽清別人的話。”
薛兆麟頗有些狼狽的坐在水池裡,水位剛好淹沒他的小腿,幾條白色的錦鯉繞著她打轉。
將錦鯉掃開,他狼狽的站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葉念墨。
葉初晴和丁依依還以為兩人要打起來了,分別拉住葉念墨的左臂和右臂。
薛兆麟走到葉念墨面前,將目光挪到了丁依依身上,很快又挪開,然後就這麼走了。
市區咖啡廳,聽完丁依依的講述,葉初晴驚得把這次來的目的都忘記了,“那個叫張浩的,居然一隻腳踏三隻船?”
丁依依憂心的點點頭,“是我不好,沒有仔細甄別,聽了一面之詞,索菲亞知道了肯定要傷心死了,都怪我。”
葉念墨抿著一口咖啡,“這就是你找他的目的?”
“恩,因為薛兆麟和他是好朋友,所以才會拜託他。”一說起薛兆麟,三人臉上表情各異,丁依依摸不準他生氣沒有。
“瞭解了,關於張浩那件事,我會調查。”葉念墨放下咖啡杯,雙腿交疊,“初晴你不是有事找你嫂子?”
葉初晴和丁依依都沒想到事情就這麼翻篇了,她楞了一下,道:“對,我想請你告訴我逸雲在烏魯克的地址,我想寄一些東西給朱丹,但是我現在不太好給她們打電話。”
“沒問題的,稍後我把他們的地址給你,至於朱丹,前幾天還和她通話了,現在他們都回到正常軌道上,那天通話我們還聊了聊什麼時候舉辦訂婚禮。”
聽了這些話,葉初晴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一半。對於李逸軒年輕時候的照顧和追隨,她是覺得不安的,希望他盡快找到一個伴侶,其實是自私的想法,總覺得這樣就能夠減少內心的不安和愧疚。
而對於朱丹,她更是內疚得不行,自家孩子對對方造成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總之她欠那兩人極多。
鬧騰了一天,葉初晴要在葉家住一個晚上才走。葉家門外,一個人站在一輛黑色的轎車旁。
黑影一看到三人,立刻快步上前,直接走向葉初晴。
“卓軒,你怎麼來了?”
海卓軒拉過葉初晴,覺得她手有些冰,皺眉,“怎麼不多穿一點?”說罷把人的手握緊了點,“沒什麼事做,便來找你。”
大家都不說破,這個理由可太拙劣,沒什麼事做也犯不著開兩個多小時的車子來這裡吧,反正人明天就回去了,多等一晚也不會怎樣。
丁依依笑,“我看是放心不下初晴追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