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卓軒嘆氣,“就算不是這樣也八九不離十,奶奶的死,”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沒有必要給這兩個人再沉重的一擊。
葉念墨忽然起身,開麼走了出去,門大力的反彈回來。
這兩個人,看來要遭遇的麻煩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不僅僅是葉家的,還有他們自己的。
丁家祖宅,丁大成一個人坐著,聽到有人開門,他只是下意識動了動胳膊。
“爸爸。”丁依依看到他,終於放心,“你沒事吧。”
丁大成哭了,“對不起,女兒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和她吵架,都是因為我啊。”
“爸。”丁依依也哭了,“為什麼會這樣啊。”
葉念墨緊隨著丁依依進門,一進屋就聽到了丁大成的哭聲以及懺悔。
他默默的站在門後緊緊拽緊了拳頭,為什麼偏偏是岳父!誰便一個人都可以,為什麼偏偏要是他!
屋內的哭聲持續了很久,直到哭聲消失,丁依依扶著丁大成去房間休息,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後。
她早就知道他來了,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哭得撕心裂肺。
1852 追悼會
1852追悼會
葉念墨想像以往任何時候一樣輕輕撫摸她,告訴她沒有關系,他會在她身邊,但是手腕如同僵硬般垂放在身側。
聽著撕心裂肺的哭聲,他的心抽痛得不行,單手將人拉過來輕輕擁住,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別哭。”
深夜,身邊之人吃了他摻在牛奶裡的安眠藥已經沉沉睡去,葉念墨深深的望著她,然後下樓,消失在夜色。
葉家今天晚上註定無眠,夏一涵在書房門口徘徊了幾次,還是進屋了,她不想讓他一人處在黑暗中孤獨著。
葉子墨獨自坐在沙發上,什麼也沒做,煙灰缸很幹淨,空氣中也沒有酒的味道,他只是靜靜的坐著。
“子墨。”夏一涵彎腰握著他的手,才驚覺那雙手是多麼的冰涼。
葉子墨抬頭看她,面容憔悴,讓人不忍心再看。
他就著坐著的姿勢攬住她的腰,深深埋在她的懷裡,語氣哽咽,“我沒有媽媽了,一涵,我沒有媽媽可以叫了。”
“我在你身邊,我會一直陪著你。”夏一涵的手指輕輕插入那濃密的短發中,輕輕撫摸安慰著。
腹部有灼熱的觸感,她心一動,眼淚也忍不住流下。她知道的,他沒有媽媽了。
門外,葉念墨靜靜的離開,他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出現的時候。
樓梯口,海卓軒拿著兩個高腳杯還有一瓶酒,“喝一點?”
小吧臺,葉念墨將酒一飲而盡,他喝得很急,有意要讓自己醉掉,只要醉了,那種疼痛就會少點了。
“你打算怎麼把?”海卓軒問他。
“什麼意思?”葉念墨伸手緩緩撫摸著杯口的紋路,似有若無的問道。
海卓軒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現在和你說這些事不太適合,不過依依是沒有錯的。”
“我知道。”葉念墨低聲說道:“我都知道。”
正因為都知道,所以他會將這份痛苦深深的埋在內心裡,她此時需要他,僅此而已。
“葉念,有看到你叔叔嗎?他說出來抽根煙,但不知道去哪裡了?”海晴晴著急得都快落淚了,都怪她不好,就應該一直陪著他的。
海卓軒道:“我一直在這裡,沒有發現。”
“那奇怪了,人會去哪裡?”海晴晴急得往另外一側走去,現在她真的好討厭葉家那麼大,找人都要找很久。
葉念墨猛地站起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