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以前和他很要好的下屬給他打電話,責問他為什麼要和丁依依一起把組織最重要的機密盜走。
那是盛德亞賴以生存的最後希望,來人告訴他,現在組織裡所有的人都在找他,讓他暫時不要回組織。
“太爺已經把這件事交給米姐負責,她心狠手辣,你千萬不要出現。”
司文冰掛下電話,他似乎卷進了巨大的陰謀裡。那份資料,他確實不知道遺落在哪裡,只有他知道這是一個謊言,但是組織裡的人不知道。
車子拐了一個彎道,避開馬路邊的一家餐館,那是盛德亞組織長期盤踞的根據地,裡面的老闆也是盛德亞的人。
索性天色已經暗下來,路上的行人更少了,沒有多少人願意在夜晚的烏魯克多加行走,除非軍人以及流氓。
車子拐進一條小巷,小巷無人,牆壁上到處都是塗鴉以及反政府的話。
將車子停在小巷口,司文冰下車,朝著其中一間低矮的房子走去。
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只開著一盞燈,燈罩還是破的,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食物發黴發臭的味道。
他直徑往裡面走,恰好也有人挑開簾子走出來,他認出了那個男人。
國際警方正在追查的一個販賣dupin的小領頭。雙方對視了一眼,隨後各自離開,在這個地方,誰都有要求的事情而來。
不多管閑事,是這裡的宗旨。循著剛才男人走過的路,越往裡面,終於看到了他想找的人。
每一個城市都都有人販賣資訊,在中國,自古以來就有百曉生之說,作用在於出賣情報,而在歐美各國也有各自的叫法。
沒有人看過這個人的面貌,很多人都叫他阿斯,聽聲音像是有四五十歲,蒼老中帶著滄桑。
“我要知道九年前,失蹤的間諜司文冰被誰救了,後來又發生什麼?”
幕布後面的人動了動,衣料摩挲著椅子,“五十萬,現金。”
“好。”司文冰點頭,抽出一直帶著的行李箱,將箱子橫放在桌子上,開啟,從裡面抽出幾疊美金。
阿斯只收美元現金,無論是十萬,二十萬,三十萬,他只收現金,這是行業規則。
幕布動了動,一雙蒼老得不像樣子的手伸了出來,手上有很嚴重的白斑,是白癜風患者。
“等一下。”收了錢之後,幕布後面又有一陣西索聲音,那人應該是離開了。
幾分鐘後,西索聲音又重新出現,“救下那個間諜的人是一個科7;1508546學家,來自中國,在國際上很有名,不過幾年前已經消失不見。”
司文冰記得自己是被人販子帶到中國的,但是當時自己身上衣服完好,而且頭發明顯理過了,那些人販子顯然不會這麼做。
如果最先救下自己的是那個科學家,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既然不是圈內人,那麼那科學家不會拿著那份資料,因為那份資料對他完全沒用。
也就是說,那份資料可能是在他受傷昏迷的時候不見了。
從阿斯那裡出來,司文冰走向車子的速度越來越慢,眼睛冷冷的看著車子的後備箱。
掏出手槍毫不猶豫的指著後備箱,“數三聲,從車廂裡出來。”
後備箱慢慢的被推開,一隻雪白的手露了出來。
海子遇不知道自己在後備箱裡呆了多久,只知道躲在舅舅車子的後座裡,舅舅到了那棟廢棄的屋子後,她看到了司文冰,就爬到了汽車的後備箱裡。
之後司文冰一直在開車,她也沒有機會出來,等到司文冰下車去找人以後,她想出來,發現身體蜷縮得太久,麻了。
跌跌撞撞的下車,一隻手及時攙扶她,她不敢抬頭,“對不起。”
1808 在一起的時光
1808在一起的時光
“在裡面呆了多久?”司文冰問。
見她頭垂得越來越低,他想到可能這一路她都躲在車子後備箱,心裡一緊,這是葉家的大小姐啊,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著,而現在卻如此狼狽。
這樣做是否值得?
他一把抓住海子遇的手臂,開車門,一手護著車頂避免她撞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