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嘆氣,“事實上,十幾年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他不願意告訴我們他的姓名。”他看著海子遇,忽然瞭然,“難道他喜歡你?”
海子遇紅了臉,搖搖頭,“沒有。”
老管家嘆氣,“罷了,他的恩情也算是還完了,既然他願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你,我現在和你說這些,他應該也不會生氣吧。”
窗外一輛灑水車恰好進過,轟隆隆的聲音過後,老管家幽幽開口,“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噗通”海子遇急忙彎腰撿起手機,匆忙道:“不好意思。”
老人繼續說:“那一年,他應該十七歲,我去參加東江市管家協協會會議,在半路上發現了他。他身上中了子彈,昏迷不醒。
我想要送他去醫院,他死活不肯,想要爬開,那血在地上拖了好長好長,新的血跡蓋在舊的血跡上面。
可能是天註定,我的兒子恰好在讀醫學,又恰好回國看我,總之他被救活了。”
老管家笑了笑,似乎回憶起什麼,“那個年輕人很固執啊,堅持要報恩,我告訴他要報恩也要先等到身體好了以後才有用,他真的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半年。
半年後,他身體好得差不多了,眼裡透著心事與訣別,我知道他可能要去毛線,但是那是個好孩子,我不想看到鮮活的生命再次流逝。
於是我告訴他,我要從葉家退休了,問他願不願意去那裡做管家,當做是報恩。”
“他答應了?”丁依依小聲說,而海子遇已經泣不成聲。
老管家點頭,“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立刻答應,我沒有看錯人,他果然做得很好。”
丁依依道:“那現在是他答應的報恩時間已經到了嗎?”
老管家搖頭,“我沒有給他規定時間,我只是和他說,只要他覺得夠還恩情了,就可以離開。”
他嘆了口氣,“他今天26歲了吧,17歲到26歲,我救了他一命,他用了9年的時間報恩,夠了。”
“不夠!”海子遇哭著大喊,她從來沒有那麼失態過,“為什麼要說走就走,難道因為這種破理由就可以消失不見嗎?”
老管家先是詫異,隨後瞭然,恐怕面前這個小妮子是愛上了司文冰了吧。
“老管家,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找到司文冰,我們要找到他。”丁依依抱著殘留的希望。
老管家看著涕淚漣漣的海子遇,嘆氣,“你們之間的事情要說責任,或許我也有責任,你們等等。”
他搖搖晃晃的起身,朝另外一間房子走去,不一會捧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出來。
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套風衣,還有一把手槍。“這是當年他留下的東西,我一直收藏著,想扥他願意走的時候再還給他,沒想到他沒拿走。”
海子遇抖開衣服,在衣服腹部的地方還有一個彈口,衣服周圍的纖維都被燒焦,蜷縮在一起。
“子遇小姐。”老管家有些遲疑,“即便是聽了這些,你也要找到他嗎?我雖然不覺得他是個壞人,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尋常人。”
海子遇抱著衣服,抹掉眼淚,“我要找的人叫司文冰,僅此而已。”
回到酒店,兩人因為知道了這樣重大的事情而感覺到不可思議。
房間裡,丁依依泡在泳池裡,水溫剛剛好,泡泡蓋著身體,很適合思考。
司文冰可能是覺得已經報完老管家的恩情所以離開了,而且17歲就有槍,肯定不是一般背景,要找到他說不定不容易。
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看到來電顯示,她高興的接起來。
“念墨。”剛說完就感覺到影片對面的男人眼神都不對了。
她順著視線往下看去,胸前一片春光乍洩啊,兩顆小櫻桃若隱若現。
“啊!”
葉念墨摸摸鼻子,有什麼比和自己老婆影片,結果看到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更加勁爆的?
“一切都順利嗎?”葉念墨識趣的轉移話題。
丁依依羞死了,點點頭,“算是順利吧。”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大多數是丁依依問,葉念墨答。
十五分鐘後,葉念墨忽然道:“好了。”
什麼好了,她不明所以。
“不要泡太久。”他善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