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尷尬而讓人不知所措,她只好僵硬的坐著,手也變得冰涼。
一雙手伸過來擒住她的手,葉念墨偏頭,“放輕松。”
嚴明耀走過來牽起她的手,輕輕往人群裡的一抹米色瞥了一眼。牧師也是人精,立刻開口。
“今天我們聚集,在上帝和來賓的面前,是為了嚴明耀先生和傲雪小姐這對新人神聖的婚禮。這是上帝從創世起留下的一個寶貴財富,因此,不可隨意進入,而要恭敬,嚴肅。”
“嚴明耀先生,你願意與傲雪小姐結合,無論她是否衰老,無論她是否生病都已如既往的愛她,陪著,伴她?”
嚴明耀回答得很深情,“我願意。”
“傲雪小姐,你願意與嚴明耀先生結合,無論對方是否貧窮還是富有,依舊堅定你現在的誓言,堅定不移的陪著他?”
傲雪雙眼直勾勾的挽著嚴明耀,光從側臉看不出她的情緒。
嚴明耀一直溫柔的看著她,慢慢的等著,反倒是一旁的牧師,見新娘不答,又再問了一次。
丁依依的手心裡也出了汗,她緊盯著那對新人,掌心被握了握。
“有人問,一個人是否能夠愛上很多人,”她慘然笑道:“怎麼愛呢,所有的心,所有的愛情都給了他,還怎麼把其餘的愛分給別人呢。”
牧師笑笑,新娘在結婚典禮上總是感性的,他用鼓勵的眼光看著她。
嚴明耀收了笑容,認真的看著她,這種注視落到海子遇的眼裡,身體猛然滋生出一股冷意。
她有些驚慌失措,幾乎是憑藉著本能挪開視線,心撲騰撲騰的跳著。
司文冰恰好看到這一幕,為什麼她這麼害怕那個男人?
丁依依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葉念墨聽的,內心忽然騰生出一股怒火,她這樣是對新郎的不尊重,也是對她的不尊重。
不管怎樣,現在她是他的妻子,這樣是對她的不尊重,忽視她的存在。
強制般壓著內心的憤怒,她靜靜的看著新娘。
“我願意。”傲雪輕聲說。
婚禮後,眾人分散開,傲雪與嚴明耀,酒酒在一起招呼著眾人。
丁依依去洗手間,迎面走來兩位女賓客,兩人的視線掃過她的旗袍,吃吃的笑著。
她走進浴洗手間,嘆了口氣,這件衣服現在好像藏著針一樣,她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走,畢竟對方今天大婚,和新娘撞衫,別人只是說她的不好。
在洗手間裡待著總不是事,再加上剛才傲雪婚禮上的宣言,她覺得更難過了,做了好一會心理建設,這才走出洗手間。
葉念墨正站在不遠處吸煙,顯然在等候她,見到她後便把煙蒂碾碎,朝她走來。
她深受嫉妒以及憤慨的折磨,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小家子氣,不免自己和自己生氣起來。
“怎麼了?”他問。
“沒什麼!”她語氣有點沖,“我不開心,想自己走走!”
說完她就自顧自的走了,走了幾步,身後並沒有腳步跟上的痕跡,她停下,委屈的轉身。
葉念墨還站在原地,朝她伸出手臂,臉上帶著笑意。
她大步流星的走向他,一拳捶向他的胸膛,“我很生氣,但是不要問我為什麼生氣。”
葉念墨站定,任憑她不痛不癢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好好好,那我道歉好不好。”
“不好。”丁依依嘟噥著。
又有人盯著她的衣服看了,她避開對方的視線,忽然手腕被擒住,恍惚間就被拉進了一間小房子。
這是殘疾人專用的洗手間,只有一個馬桶,而且為了放置輪椅等輔助性工具,所以空間很大。
葉念墨貼著她的身體,摸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我不喜歡你和她穿得一樣。”見她睜大眼睛,覺得可愛得緊,他輕聲在她耳邊道:“於我來說獨一無二的女神,就應該配上獨一無二的衣服,是我不好。”
他虔誠的道歉,隨後右腿屈膝,“願意接受我的改造嗎?”
改造?丁依依一愣,隨後點頭。
他起身,先是繞著她轉了一圈,伸手放在她健康上,忽然一扯,刺啦一聲,袖子被扯開了一個口子,變成了喇叭狀。
丁依依猝防不及的想要阻止,另外一隻手臂的袖子也被扯出了喇叭袖的形狀。
緊接著,葉念墨扯下自己的領帶,束在她的腰上。裙子腰部的處理本來是比較寬松的,他將同款顏色的領帶繞了一圈,束緊,裙子變得更加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