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墨!”丁依依難過極了,“我錯了,我以為時間總會撫平傷口,但是你依舊放不開,在你心裡我還是一個骯髒的女人!”
她往樓上跑去,哭得撕心裂肺的,今天她體會到了濃濃的羞恥感。
“到底是什麼原因。”李逸軒看著他7;1508546的眼睛,他還有理智,所以看到了葉念墨眼睛裡的痛苦。
葉念墨不願意多說,“我說過,就當是報複。”
他看向他,“如果你有證據,那麼也可以逮捕我。”
“瘋了!你以為這還是葉家的天下?”李逸軒又想揍他了,“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上頭有多重視,如果派來的不是我和冬青。”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那麼生氣過了,連葉初晴不顧一切回國找海卓軒的時候,他都沒有那麼生氣過。
“我有不能說的原因。”良久,葉念墨直視他的眼睛。
李逸軒看到了滿滿的痛苦,哪裡有報複後的快感,滿滿的都是恨不得死去的痛苦,那痛苦強烈得讓人窒息。
直到次日李逸軒坐上返程的飛機時,他還記得那雙眼睛投射出來的痛苦,德裡克究竟做了什麼,恐怕只有到了莊園才懂了。
羅馬,本地超市大頭被人綁架,隨後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莊園裡,並聲稱自己不是被綁架,而是出去遊玩了。
這麼蹩腳的理由誰都可以拆穿的,不過他就這麼說了,而且也不管不顧,別人怎麼問他都一臉煩躁的樣子,最後幹脆閉門不見。
他手裡掌握著本地超市的經濟命脈,如果他出事了,那麼意味著本地的經濟條件也會受到影響,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政府開始考慮減少市場自由程度,適當的進行資源幹預,打破目前超市資源被德裡克勢力壟斷的局面。
到時候開刀的肯定是大頭的德裡克勢力,如果不願意吐出那些資源,那麼政府有一大把的政策能夠逼得這股勢力不得不妥協,自古以來官商只能井上天花,商受限制於官,這是常態。
冬青和李逸軒去見德裡克,對方居然答應了,在茶室裡,和他們一起回來的艾力吩咐傭人把紅茶放在兩人桌邊。
這個胖女傭很謹慎,甚至帶著敵意,視線一刻也不肯放鬆。
不一會,德裡克出現在門口。他依舊坐在那架輪椅上,背部挺得很直,臉部蒼白。
“打擾。”冬青率先開口。
他在門口停住了,似乎不願意和他們多說,“我之所以會見你們,是因為你們似乎和他有淵源。”
這“他她”指的的丁依依還是葉念墨,兩人不知,但是都聰明的沒有開頭。
德裡克身體似乎很不舒服,眉頭一直糾結著,冬青猜想他一定遭受著某種身體的折磨。
“事情解決得很好,我很滿意。”他忽然加了一句,一旁的艾力好像要說話,被他用眼神制止。
被人抓到千裡之外的中國,肯定遭受了什麼,而且他也知道對方是誰,在實力上並不存在太大的差別,而現在,受害者卻說這樣的解決方式他很滿意。
“我見你們,是想告訴你們不要多此一舉。”德裡克忽然咳嗽,艾力急忙上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李逸軒覺得很奇怪,即便是癱瘓了,面前這個人的坐姿也十分奇怪,好像擔心壓壞了什麼東西一樣。
從那次見了德裡克之後,兩人寫了長長一份報告,寫得欲哭無淚,任務即算完成也算做是沒有完成,上頭沒有處罰就是好事。
事後,冬青曾經給丁依依打過電話,語言裡透露出這個訊息,對方沉默了很久,最後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丁依依覺得自己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面對葉念墨,盡管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除了冬青那通電話,一切似乎都平靜下來了。
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吧,身邊的人呼吸也很輕,有一種葉念墨式的嚴肅味道。
她盯著天花板,腦海裡什麼也沒想,就是睡不著。
那一天羞恥的場面時不時的回闖進她的腦子裡,他親自承認,還忘不了她和德裡克之間的事情。
她翻了一個身,正對著他的背部,他的背部線條十分剛毅,特別是zuo愛的時候,她喜歡攀著他的肩膀,任由他帶著她在情慾的海洋裡馳騁
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她起床,把衣服穿好,盡量不發出聲音,汲著棉麻拖鞋出門。
最近她總是這樣,失眠到夜半三更,然互去葉淼的房間,這才勉強睡著。
等她走後,原本輕柔的呼吸停滯,接著又變得綿長,葉念墨起身。
他隨意坐在面向陽臺的一個藍色小沙發上,那時候她去逛宜家,幾乎第一眼就相中了這個藍色的小沙發,哪怕它和家裡的其他傢俱都格格不入,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買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