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鳳儀臉色稍好了一些,“那個男人是誰?給他一筆錢,讓他永遠不要出現在葉家的視線裡。”
“奶奶,那個男人恐怕不是用錢就能打發的。”葉念墨照實說道:“無論是財力,還是背後的影響力,他都不會輸給葉家。”
他明白,兩個人勢均力敵,德裡克贏得了丁依依的孩子,而他贏得了丁依依的心。
付鳳儀也有同樣的擔憂,不要錢這事情就更加棘手了,她揉揉眉心,“總之,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先把孩子生下來,然後依託一涵旗下的福利院,先給他弄一個身份。”
她站了起來,蒼老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葉念墨,“唯有葉家的榮譽,絕對不允許玷汙!”
幾天後,嚴明耀醒了,但是對為什麼被抓走的事情,他卻不願意多說,只有在看到酒酒的時候,神色才會溫柔些。
酒酒在病房裡陪著嚴明耀,因為有葉家作為推力,他們可以享受整個醫院最好的服務,這一切,嚴明耀都沒有說什麼。
電視裡正在播放著小品,兩母子誰也沒真的在看,酒酒擔心嚴明耀無聊,所以就換了一個臺。
“改名高中生是在放學路上被挾持走的,當時因為天色已經晚了,所以沒有目擊證人,也不排除是熟人作案,現在正在緊密偵查之中,後續訊息我們將繼續為您跟蹤報道。”
“現在的社會真是太不安全了。”酒酒一邊看一邊拍打著胸脯。
一直沉默的嚴明耀忽然說道:“他們是被抓走了。”
“兒子,你說什麼?被抓走了?難道和抓走你的是一夥人?”酒就詫異極了,見到他點頭,立刻站起來,“這怎麼能行呢!我要立刻告訴警察。”
嚴明耀眼睛裡有了神采,“媽,不行!”
“為什麼!孩子啊,這些可是活生生的生命,你僥幸被救下來了,可是其他人還在受苦!”酒酒不相信這種自私的話是從自己兒子口中說出來的,頓時氣得發抖。
嚴明耀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他們要很多很多的錢,誰阻止他們要錢,不,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酒酒眼睛裡滿是疑惑,但是嚴明耀又拒絕開口,只是望向窗外。
等到嚴明耀睡著了以後,酒酒找到了夏一涵,“我覺得有必要給明耀找個心理醫生。”
“明耀怎麼了。出現了哪些不正常的舉動嗎?”夏一涵聽她這麼一說,也很擔心。
酒酒點頭,“總覺得那孩子有點說不清楚的感覺,更加沉默了。”她說著說著更擔心了,眼神裡有深深的無助。
夏一涵握著她的手,“放心,明耀就和我的孩子一樣,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都是傲雪那個女人!”酒酒忽然發怒,“我兒子在最輝煌的時候為了她放棄了那麼多,她拍拍屁股走了,把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哭得稀裡嘩啦,“如果明耀遇到的是依依那個孩子就好了!”
夏一涵嘆了口氣,想到依依肚子裡的孩子,想到葉家即將有的暴風雨,也是愁容滿面,誰家都有難唸的經啊。
1687 黑暗組織
1687黑暗組織
心理醫生焦作來給嚴明耀做心理輔導的那一天,電視所播出的女孩失蹤屍體也找到了,在一棟十分破敗的民宅裡,一戶住戶發現自己天花板上有血跡一直往下滴,便報了警。
警察趕到的時候,躺在浴缸裡的屍體已經呈現中度腐爛,能用的內髒,眼角膜全部都消失不見,整個胸腔空了一大塊。
在場的警察無不動容,年紀小的,甚至都嘔吐不止,現場一片混亂,甚至驚動了局長。
“局長。”有人想攔住貝克,“裡面情況有些糟糕,局長您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好。”
貝克斜眼看著他,“如果覺得糟糕,那就趁早滾蛋。”
警員不敢再說什麼,讓開了身子。局裡的人對貝克的大名早有耳聞,當年因為一個案件似乎牽扯到了權力中心的人,最後局長做了免職退休處理,但是在這件事出來以後,局裡又將這位“局長”給請了回來,大家一如既往的喊他局長,倒也沒人說什麼。
貝克走進臭氣熏天的屋裡,他接過下屬遞過來的口罩還有手套,簡單處理了一下就進都了浴室。
浴室裡,女孩仰面躺著,胸腔空了一大塊,腸子隨意擺放著,心髒以及腎髒等能夠移植的全部都不見了。
他走到女孩頭部,倒吸了一口氣,頭部鬆鬆的沿著發際線的位置開了一個口,整個頭皮已經被扯掉,女孩的腦子整個都被取出來了。
他皺著眉頭繼續觀察下去,得出的結論是,地方一定與醫學脫不了幹系,要把一個人全身體能用的東西搬空,需要精湛的技術以及強大的精神力,普通人可做不到這一些。
走出現場,手上還彌留著屍體的味道,端起咖啡的時候這股味道更加濃鬱了,他皺著眉頭放下杯子。
“除了這例,還有別的例子嗎?”
“暫時只傳出有這個失蹤女孩,”警員想了半天,“確切的說應該還有一個受害者,名叫嚴明耀,但是後來被解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