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墨收起手槍,“”其他人呢?
女人搖搖頭,眼角的銅環撞擊在黑色的面頰上,她指向遠方,“都去了。”
“你會說英語?”葉念墨眯著眼睛,據他觀察,這個部落除了那個酋長會說英語,其他人一個都不會。
丁依依見女人害怕得身體都哆嗦了,便開口,“她應該是聽酋長說話的時候學來的。”
葉念墨停止打量面前的女人,他繞著屋子走了一圈,然後走到丁依依面前,把一把手槍塞到了她手裡,彎下腰認真的看著她,“你願意在這裡等我嗎?”
丁依依默然,只是握緊了手裡的槍,“你想去剛才的地方?”
他點頭,剛才那一聲慘叫,還有突如其來的安靜,一定是有原因的,看樣子村落所有的人都去了尖塔那裡,那個女人對丁依依構不成威脅,就算有一兩個人還在,只要有手槍,她還是安全的。
“我在這裡等你。”丁依依握著手槍,她知道他的想法,更不想讓他分心。
葉念墨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進屋子藏好,這才和葉博匆匆往那裡趕。
“他是你的塔拉嗎?”黑女人問道。
塔拉?丁依依7;1508546笑了笑,“你是說丈夫嗎?”
“丈夫?”女人重複了一次,讀得很拗口。
“丈夫就是一輩子要在一起的人。”丁依依回答,她想著葉念墨,心裡就覺得很甜蜜,再想到不辭而別的冬青,又有點失落。
女人點點頭,眼神似懂非懂,她不知道丈夫是什麼意思,和塔拉有什麼不同,更不知道剛才男人為什麼要啃這個女人一口,這個女人還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有時候她湊巧碰到真主懲罰而流出紅色血液的時候,塔拉們就會用木棍狠狠地抽打她,只是為了幫她盡快的驅逐附著上身上的魔鬼。
這時候他們就會避免與她交合,避免魔鬼透過交合的入口將疾病以及懶惰帶倒他們身上。
那個美麗的女人又嘔吐了,她看著她推開門跑出去。
丁依依把胃裡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雖然這次妊娠反應不嚴重,但是偶爾的妊娠反應卻很難受。
她拍了拍肚子,安撫著微微凸起的肚皮,“抱歉啦,讓你擔驚受怕那麼久。”
忽然,她聽到了那個黑女人的尖叫聲,隨後一塊布包裹在她口鼻上。
她嗅到了布巾上的藥味,便急忙屏住了呼吸,然而還是差了一步,意識逐漸飄遠,最後的記憶是一雙粗糙的大手。
尖塔前方,土著裡的人橫七豎八的躺著,他們面前擺放著一臺臺簡陋的投射器,有一些削得尖尖的木頭放在投射器裡,還沒有發射。
地上散落著已經削好的,還沒有削好的木條,其中一個人手裡還握著尖尖的刀子,證明他當初正在全神貫注的削著武器,然後被人偷襲。
葉博蹲下來測了一下其中一個人的脈搏,“沒問題,只是暈倒了。”他又如法炮製的看了幾個人,全部都是暈倒了而已。
有人在他們身後偷襲了他們,把他們打暈,救下了葉念墨一行人。
葉念墨走到酋長身邊,他的腹部劇烈的抖動著,手背被人一刀從刺入,這是唯一受傷的人。
他蹲下來,看著匕首上的花紋,忽然臉色一變,把腿立刻朝回來的路跑去。
村落裡靜悄悄的,但是地上有雜亂的腳印,他掏出手槍,門自動開了,黑女人伸出一個頭,“走了。”
“去了哪裡!”他冷聲問道。
女人似乎受了驚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哆嗦著把頭伸進了那小小的屋子裡。
葉念墨握緊了手裡的槍,拳頭垂向旁邊的椰子樹,手背被粗糙的樹皮蹭傷,等他挪開手的時候,樹皮上都沾染上了血跡。
海灘,幾個人快速的朝著遊艇跑去,其中一個人肩膀上扛著一個女人。
忽然,一個人倒下了,眾人警覺的檢視著四周,卻一個人也沒有。
“快走!”其中一個人急匆匆的說道,幾個人加快了步伐。
又是一聲槍響,又一個人倒下了,而同樣,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到底是誰襲擊了他們。
丁依依被兩聲槍聲給震醒,記憶還停留在女人尖叫的那一刻,身體的顛簸使她意識到,現在自己正被人抗在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