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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再也沒有人敢討論這件事。
佛堂外,葉初晴勸不了葉念墨,哭著離開了,葉念墨的世界又安靜了下來。
他目光直直的朝著前方看去,之前的焦急卻沉澱了下來,褪去那些負面的訊息,此時的寧靜卻讓他想通了一件事。
如果她受傷了,他便照顧她直到痊癒,如果她不幸死去,那麼他就追隨她而去,就是那麼簡單。
不知道跪了幾個小時,等到葉初晴端著託盤走近的時候,他依舊跪著,但是垂放在身側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哥哥,已經是晚上了,起來吧,已經夠了。”她聲音嘶啞,顯然也已經哭過了。
葉念墨神色清醒,背嵴依舊挺拔,“你離開。”
她一聽,更著急了,“要不你先把飯給吃了也成啊,不然你這樣子會受不了的。”
葉念墨不為所動,他不再開口,視線直視前方。
葉初晴再次跑進了佛堂裡,佛堂的桌子上,付鳳儀面前擺放著精緻的吃食,但是她一點也沒有動。
“奶奶,您這樣子不行的,多少吃一點,不然身體挺不住。”葉初晴看著桌子上一點都沒有動的食物,心疼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付鳳儀一直在撫摸手裡的珠串,只問了一句,“他還在外面?”
她艱難的點點頭,“嗯,奶奶。”
付鳳儀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她朝葉初晴擺擺手,然後閉上眼睛繼續撫摸著佛珠,再也不願意說話。
夜深了,而今天的葉家註定是一個無眠之夜,佛堂不遠處,夏一涵捂住眼睛,眼裡從她如蔥般的芊芊玉指中流淌而出。
葉子墨沉默的攬住她,“走吧。”
“只能這樣了嗎?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夏一涵嗚咽的說著,從小到大,她哪裡有讓自己的兒子受到這些苦過?
她看著葉子墨面上篤定的神色,知道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不忍再看,她含淚離開。
葉念墨看到了母親的眼淚,也看到了父親一罐嚴厲眼中帶著的不明顯心疼。膝蓋上劇烈的疼痛麻痺著他的神經。
他的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只要他稍稍的偏移下大腿,或者幹脆坐下來,沒有人會發現,沒有人敢出聲。
他的背嵴挺得很直,不知道是已經麻木,還是心裡在較勁。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即是無聲的較量,也是在懲罰自己。
懲罰自己對丁依依的冷漠,懲罰他讓她哭泣,痛苦了那麼多天。世界上沒有同樣重要的東西,當同時失去的時候,你總會找到更倚重的東西。
只要她好好的,孩子的事情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他只要她好好的。
佛堂裡,付鳳儀捏著鼻樑,神色有著濃濃的倦意,“那個孩子還在外面嗎?”
“是的,老夫人。”管家回答,他把降血壓的藥品遞給她,“老夫人,您先去休息吧。”
她搖頭,“今天晚上我要呆在這裡,你可以先去睡了,今天晚上不用派人伺候我。”
管家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是,老夫人。”
他從佛堂裡出來,對著葉念墨鞠躬,這才離開,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才吩咐傭人準備夜宵給兩位葉家人。
這天晚上,沒有人入睡,大家輾轉難眠,想著跪再佛堂外的葉念墨。
丁依依很餓很餓,她坐在窗臺,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臉色蒼白,沒有進食的胃時不時的痙攣著。
她的嘴唇幹裂得很可怕,起著一層又一層白色的皮,皮屑之間還有一條條血痕。
奶奶是真的要餓死她,不管她了,她的罪孽並沒有被原諒。
她笑了,嘴巴輕輕的扯出一個弧度,幹燥的嘴唇裂開,傷口湧出雪珠,她將血珠盡數的舔去。
感受到血腥的腸胃發出陣陣抗議,不僅僅沒有緩解饑渴的感覺,反而更餓了,她睜著眼睛,眼睛因為睡眠不足而充滿了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