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席地在客廳裡的毯子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丁依依不小心說了自己去看了貝克母子的事情。
“明天就要開庭了吧,”她心中難過,覺得這一切糟糕透了,而她卻無能為力。
葉念墨神色暗諱不明,他飲了一口紅酒,修長的手指晃動著細細的杯柱,淡淡道:“還未蓋棺定論。”
“你是說事情有變化?還能有什麼變化?他不肯鬆口放過他,而且····”丁依依沒有說出她看到的那份檔案,那件事情現在想起來還能刺痛她的心。
葉念墨忽然轉移了話題,“早上能陪我去接一個人嗎?”
她下意識道:“誰?”
他湊過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個人的名字,立刻看到她的眼睛都發光起來。
“天啊,你不早說!那我還那麼晚睡!明天面板狀態一定很糟糕,不行我要立刻去睡覺了,明天精神一定要飽滿。”
她立刻把紅酒放在桌子上,轉身嚴肅道:“晚上我要保持超級好的睡眠狀態,麻煩您睡客房吧,謝謝!”
看著她如同小鹿一般興奮的往樓上跑,然後聽見“砰”的關門聲。
葉念墨拿著酒杯還保持之前坐著的姿勢,開始有些後悔這麼早把這個訊息告訴她了,牆壁上的掛鐘一搖一擺的,好像在迎接黎明的到來。
次日清晨,私人機坪上,幾名工作人員正在檢修著有人私人飛機,而在跑道的一頭已經隱約可以看到雲霧中一架飛機的身影。
飛機停靠的時候發出刺耳的轟隆聲,葉念墨把丁依依拉後一點,雙手堵住她的耳朵。
丁依依興奮的站在一旁等著飛機停下來,還時不時的捋了捋被風吹得有些往外鼓動的外套。
飛機停下來了,懸梯放了下來,葉子墨先出現在艙門外,然後就是夏一涵。
夏一涵穿著藍色的裙子,而丁依依發現葉子墨的西裝領帶也是藍色的。這樣的細節讓她心中一暖。
夏一涵挽著葉子墨的手臂,看到丁依依的時候遠遠的朝他們揮揮手,笑容可掬。
走到跟前,丁依依興奮道:“夏老師好!”她說完,又吞吞吐吐了一陣,練習了一個早上的話也梗在喉嚨裡。
雖然她沒有叫夏一涵媽媽,但是夏一涵也不怪她,畢竟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就算要培養感情也需要時間。
“我這次回來是因為貝克的事情。”夏一涵眼睛掃過葉念墨,臉上有一點責怪,“如果不是我自己看了新聞,那麼你是不是打算不和我說了。”
葉念墨臉色和葉子墨是如出一轍的嚴肅,“我不會武逆徐叔叔的意思。”
夏一涵嘆氣,不可否認,徐浩然在她的生命中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在那段最艱苦的歲月,是他陪著她一起走過。
他全心全意的愛她,她最後卻選擇了回到葉子墨的身邊,罔顧了他的求婚,所以她對他始終是懷有歉意的,所以也更能理解葉念墨的情感。
葉子墨知道他無法彌補當年犯下的錯誤,葉念墨對他始終有淡淡的疏離,他是知道的,所以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這次不是夏一涵自己發現了這件事,他並不會多此一舉。
“她·····”夏一涵嚥了咽口水,有些艱難的說道:“傲雪她真的沒有死嗎?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念墨還沒有開口,葉子墨率先說道:“這裡風大,回去再說。”
葉家,特地留出來的會議室裡靜謐一片,葉念墨簡單的把所有的事情經過都和夏一涵說了一遍。
盡管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夏一涵聽完以後還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誰會想到在當時的情景還會被偷梁換柱。
本該在火場的丁依依被救走,但是卻發生了空難,被漁民母子帶走後灌了藥物導致失憶;而傲雪卻在陰差陽錯的時候被人帶進了火場,重度燒傷,被當了一年的丁依依。
“我需要靜靜。”她慢慢的說著。
葉念墨帶著丁依依離開,葉子墨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用這種形式來安慰她,他和她生活得太久太久了,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想要什麼安慰他都瞭如指掌。
“我必須去見他。”夏一涵抬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有些激動的說道。
醫院,徐浩然靜靜的坐著,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夏一涵知道了這些事情,並且已經出面幹預了。
電話響動,是省長打來的,對方開門見山,“我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