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憂心的說道:“恩,那隻能先這樣了,我先告辭了,請有訊息的時候通知我一下。”
“我送你。”葉念墨拿過椅子上的外套跟著她走出了酒店。
剛出酒店門就下起了濛濛細雨,葉念墨道:“我去開車,你在這裡等一下。”
她點頭,乖乖站在屋簷下看著他離開。就在這時,她看到酒店不遠處一棵樹下,一隻流浪狗躺在樹下。
那隻流浪狗躺在一堆腳踏車中間,毛發胡亂的糾結慫拉著,在濛濛細雨中顯得身體單薄。
丁依依覺得它很可憐,幹脆把雨傘搭在它的身邊幫它擋著風雨,再轉身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葉念墨已經靜靜的站在她身後。
“這樣的幫助無濟於事。”他淡淡的掃過被風吹到的雨傘,“不靠自己,它活不下來。”
丁依依不服,“動物本來就比人弱小很多,我們當然要照顧他們一點。”
他將手裡的雨傘往她的方向再偏了偏,語氣平和,“在自然界裡,只有弱者和強者。”
話剛說完,迎面走來一個推腳踏車的男人,男人見到流浪狗躺在一旁就起了玩弄的心,伸出腳就想踹它一腳,流浪狗齜牙咧嘴的就往他的方向撲去。
男人嚇得推車就跑,流浪狗這才晃晃悠悠的重新回到樹底下閉上閉上眼睛。
丁依依沉默的看著這一切,她忽然發現自己很天真,至少和麵前的男人相比,她天真得很可笑。
“走吧。”葉念墨輕聲說道。
到了公寓樓下,她沉默的解開安全帶,剛想下車離開,卻被叫住,“等等。”
她回頭,看著靠過來的頭顱,心髒不經意的跳快了一下,甚至沒有來得及逃開。
葉念墨伸手從她頭上摘下一枚枯葉,看著她明顯不在狀態的表情便笑道:“在想什麼?”
她的思緒在他低沉的聲線裡猛然的蘇醒,胸腔裡的跳動越發的不規律起來,在狹窄的車內彷彿隨時都能夠跳出來似得。
“我走了。”她匆匆下車,再也沒有回頭,身影卻顯得有些狼狽。
回到家中,剛一進門就看到愛德華正在沙發坐著,而桌子上放著一個精美的盒子。
“開啟看看?”他將手上的雜志收起來,神情裡有一絲不自然。
丁依依走過去,拿起藍色絲絨的盒子,開啟以後發現裡面是一條由很多顆小鑽石組成的手鏈。
“好漂亮!”她驚喜出聲,“這是給我的嗎?”
他點頭,神色帶上一絲緊張和笑意,“戴上看看?”
丁依依拿出項鏈往右手上戴,盤扣卻怎麼也扣不上去,正有點焦急的時候,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愛德華低著頭系得認真,長期扛著攝影器材的手有著粗糙的繭,偶爾滑過她的肌膚,帶來了不一樣的觸感。
手鏈帶上,細碎的鏈子雖然很美,卻有些長,只要一垂下手臂,項鏈就會掉在虎口的地方。
愛德華看起來有些沮喪,“我再去給你換一條。”
丁依依急忙護住自己的手腕跳到一邊,“戴上了就是緣分,我就是喜歡這樣的。”
為了不讓愛德華不開心,她將視線轉向桌面上,“你剛才在看什麼?”
“一間雜志社傳過來的模板,助理生病了住院,所以這些只能我來。”愛德華看起來有些疲憊和不滿,顯然很不喜歡操心這類事情。
丁依依眼裡興趣很濃,“我可以看一看嗎?”
他把桌上的雜志撈起來遞給她,隨口問道:“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
“還在找,不過葉念墨說已經有眉目了,明天我在去問問他吧。”丁依依低著頭翻開雜志,一頁一頁的看起來。
她專注的看著雜志,愛德華專注的看著她,忽然聽見她尖叫一聲,“是他!”
丁依依把手裡的雜志遞給他,指著雜志最後一頁一個男人的照片,“今天在葉念墨房間裡看到的男人就是他。”
“他是這家雜志的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