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男人加重了這個詞語,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堅挺的鼻樑上,過於薄的嘴唇往旁邊撇了撇,帶著明顯的笑意“走可是要花費很長時間的。”
丁依依低下頭看著手錶,心裡已經能夠想到付鳳儀發怒的樣子了。
“抱歉,我見你頻頻看著手錶,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男人繼續道,“我叫杜蒲言,不是壞人,也是這個小區的住戶。”
“不不不,我不是懷疑您,”丁依依急忙澄清,想了想還是道:“我叫丁依依,我和我婆婆約好了要去清風俱樂部。”
丁依依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就是向對方證明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不會造成誤會,見對方聽完以後面色如常,她放心了,暗地裡也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是愧疚起來。
“清風俱樂部啊,那可是高階會所呢,我的妻子也是那裡的會員,我正巧要到對面辦事,我送你去吧。”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丁依依心裡已經放下了戒備,在最無計可施的時候能夠得到別人的幫助,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男人笑著幫她開了車門,手上的佛珠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
似乎是知道她趕時間,車子的速度一直沒有慢下來,丁依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找話題道:“你也信佛?”
他掃了掃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是啊,積點德。”
丁依依忍不住笑了笑,覺得有些失禮又急忙收斂了笑意,“我婆婆也信佛呢。”
1347別樣的溫柔
1347別樣的溫柔
“是嗎?”杜蒲言看著前方的路況接著回答道:“這串手串是我妻子買的,當初聽說是西藏活佛開過光的物品,原本有18顆,最後流傳到國內的只有六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帶著吧。”
“看來您的妻子對這些事情也很感興趣呢,下次由我牽線,奶奶一定很喜歡你們。”丁依依道。
杜蒲言神色有些暗淡,他快速的轉頭看了她一眼,“我的妻子已經過世了。”
“抱歉。”丁依依立刻道歉。
杜蒲言笑笑,“你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不,只是因為你看起來那麼年輕,所以我才覺得有些突然。”丁依依說道。
男人點點頭,“沒關系,很多人都這麼說。”隨後他說出一個精神病院的名字,“那時候她患了很嚴重的抑鬱,所以在那家精神病院裡自殺了。”
丁依依沉默的坐著,一方面因為他說的精神病院就是傲雪呆的精神病院,另一方面也因為他提起妻子時候的溫柔以及悲痛。
一路上無話,到了目的地已經只剩下十五分鐘的時間,丁依依下車剛想道謝,路虎車已經揚長而去。
進了會所,付鳳儀正在和一些年紀相仿的婦人聊天,幾名婦人見到丁依依來了,笑著開口,“這就是你的兒媳婦吧,長得真是標誌。”
“您好。”丁依依不善於應對這種情況,問好後就溫婉的呆在付鳳儀身邊。
“還是你家孫媳婦好,能靜心陪我們這種老太婆到這個地方來,我家的孫媳婦每天就帶著我重孫滿世界亂跑,美名曰自由教育!”
丁依依明顯感覺到付鳳儀嘴邊的笑意淺淡了不少,眼角也若有若無的往自己身上看,也只能陪著笑意。
“現在年輕人真不知道說什麼,我孫媳婦各方面都不錯,不過就是不願意生,生了兩個就怎麼都說不生了,不過好歹兩個都是男孩子,也就隨他們夫妻兩去了。”
“鳳儀啊,”其中一名看起來年歲比較大的豐腴女人關切道:“怎麼樣,你這孫媳婦肚子還沒動靜嗎?”
付鳳儀勉強的扯出笑容,淡淡的掃了丁依依一眼,面色是真的沉了下來,“我們去切磋書法吧。”
幾個老女人都是人精,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不爽快,當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附和道:“走走走,好久沒有切磋了。”
丁依依落在最後頭,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輕聲低語,“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茶會期間,一個和付鳳儀年紀相仿的女人湊近了她,“我媳婦以前也懷不上,後來還是懷上了。”
“哦,怎麼懷上的?”付鳳儀來了興致迷茫問道。
女人往四周掃了一圈,然後壓低聲音道:“在兆南市一個不起眼的廟裡有一個菩薩很靈驗的,我給我媳婦請了那尊菩薩回家,每天三跪九叩,然後服用廟裡的香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