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什麼遊戲?丁依依茫然的看著葉念墨,對方卻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就在這時,傑海開口了,她只能把注意力轉回到他身上。
“就在兩個月前,老爺子立了遺囑,佔大頭的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私生子,我哥他不服氣,就聯手我嫂子把我爸軟禁起來,可是道上很多人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所以他只能趁著老爺子大壽的時候放出來溜溜,”
他喝了口水又給藏獒順了一下毛皮才繼續說道“過不久就是老爺子的大壽了等到大壽一過我哥就徹底的瞭解最後一點阻礙。”
“你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葉念墨表現得很淡定。
“哈哈哈,誰都知道賭王有一個殘廢的兒子拖後腿,他巴不得我從來沒有出生過,既然這樣,我也不用裝孝順了。”
丁依依聽得心驚不已,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家庭,大哥要殺自己的爸爸,而另外一個兒子卻在拍手叫好。
腹中開始絞痛,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流下來,雖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那種滋味並不好受。
她咬著牙槽,盡量讓自己的異常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手背忽然被拍了拍溫暖幹燥的觸感中和了她痛到冰冷的手背。
她詫異抬頭,是葉念墨他依舊目不斜視彷彿剛才伸出手拍她手背的人不是他,但是她確確實實感覺到他的安慰。
“我需要進入賭王宴會的憑證”葉念墨開口。
傑海點頭,“可以,”他臉上閃現不懷好意的笑容,“把這個女人留下。”
丁依依聽到他的要求並沒有很吃驚,甚至根本沒有看向葉念墨。
“她是我救出賭王的籌碼,換言之她終究是你的。”葉念墨當著丁依依的面毫不避諱道。
傑海思考的時間比上一次久了一點,“好,我拭目以待。”
拿到進入宴會的邀請函,車內空氣沉悶,丁依依把窗戶開啟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她有些手忙腳亂的收拾著。
“理由。”葉念墨忽然說道。
丁依依一愣,立刻會意他說的是剛才她為什麼喝下那杯水。
她的背部全部是濕汗,那時候完全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喝下那杯水,卻沒有想過那只是兩人之間的較量。
”不管什麼理由反正你最後也會把我交給賭王兩個兒子不是嗎最後讓他們鬥個魚死網破。”
她的語氣有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哀怨,葉念墨又怎麼會聽不出。
進入酒店車庫,葉念墨率先下車走在丁依依面前,忽然他停住腳步,“你是賭王的女兒,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等丁依依抬頭的時候只看見那個偉岸的身影漸行漸遠。
今天的拉斯維加斯無疑更為有看頭,賭王大壽,整個拉斯維加斯其它大佬紛紛給面子齊聚一堂,並且很罕見的不帶任何武器進場。
會場只有一個入口,所有人進場之前都會在門口透過金屬探測器進行檢測。
丁依依跟在葉念墨身邊,她沒有看到於藍,現場也是其樂融融的樣子,但是她知道,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安定的夜晚。
快到淩晨的時候,傑洋出現在二樓的看臺上,他笑吟的看著現場,”很高興今天能看到爸爸這麼多好朋友到這裡給他賀壽,相信他也會很開心的。”
他往後打了一個手勢,一個護士推著一走了出來,老人低垂著頭,但還是能看到神色很安詳,似乎睡過去了。
丁依依站得離二樓比較近,她仔細的端詳著老人,越看覺得越是奇怪,老人看樣子是睡著了,但是胸膛似乎沒有起伏,而且雙手無力的扣著輪椅兩邊的架子,看樣子更像是有人特地擺放上去的。
“老人怎麼像沒有生命體徵?”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想提醒葉念墨,一扭頭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早就不知道去向。
難道是被傑洋的人抓住了?丁依依心中焦急,在人群中找尋起來,不知不覺偏離了客廳,忽然前後被幾個黑衣人夾攻。
她很快就被捆起來帶到二樓,傑洋轉過頭來對她展露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接著轉過身去。
保鏢很快將丁依依往後扯,就在這時她的雙眸猛然睜大,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阿呆正混在人群裡,而他也看到了她。
她想叫,卻發現他的視線從她臉上掃過,然後撇到了別的方向,樣子也不像以前一樣憨厚,而是帶著冷漠。
他沒看到自己嗎?這些天因為受了委屈所以臉上才會沒有表情?
一個又一個疑惑在心裡滋長著,還沒等她多看一眼,保鏢就強行把她帶走。
傑洋找到自己心儀的女人所以心情很好,拿著酒杯順著樓梯走下,“大家,今天老爺子身體不好,你們也看到了,我就代替老爺子替大家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