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上用英語寫著老人的聯系方式,還有一些證件,她攔下計程車來到錢包上寫著的地區。
順著地址她順利找到一間裝修得很歐美的洋房前,花園裡,剛才的老太太正在給花圃澆水,聽完她的來意,老婦人笑著接過自己的證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朋友沒有說錯,在拉斯維加斯,如果遇到這種事,而你又勢單力薄的情況下最好滿足壞人的目的,盡管你身上有合法槍械。”
她邊說邊掏出自己外套裡的黑色槍支,從老婦人家裡出來,丁依依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
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所以他們不願意浪費自己的時間在路上。她遙望遠方,陌生的街景陌生的人種以及陌生的語言。
她很擔心阿呆,在這個誠實他應該如何生存,她好怕永遠都失去見他的機會,更害怕有一天會聽到他死亡的訊息。
不遠處圍坐一團的人以及討論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走近才發現是以一隻毛色發亮的藏獒。
藏獒的身體比成寶的還要大上一點,毛色也更多,只不過腳似乎受傷了,它獨自舔著傷口,只要有人靠近它就齜牙咧嘴的想沖上去咬人。
忽然天空響起幾聲悶雷,很快豆大的雨滴就從天空上飄下來,路人們默然的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走開,不再去關注這個小插曲。
丁依依看著藏獒躺在雨中,渾身的毛發被打濕,濕漉漉的搭在皮上,傷口被雨水沖刷著,淡粉色的血水流進下水道。
雨越來越大,丁依依嘆了口氣走開,五分鐘後,一把雨傘遮在藏獒身上。
路過的人好笑的看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自己不遮傘,而是把傘全部遮在一隻狗身上,都搖搖頭離開。
藏獒抬起頭朝著丁依依齜牙咧嘴,彷彿下一秒就要沖過去咬死她。
“放輕松,雨停了我就走。”丁依依抹掉臉上的雨水笑著說著說道。
良久,藏獒收起嘴裡的獠牙,低頭舔舐著腳上的傷口。
丁依依蹲在地上,衣服浸泡了水貼在面板上,妙曼的曲線若隱若現,路邊一個外國人路過朝她吹了一聲口哨。
她還沒做出反應,趴在地上的藏獒忽然吠叫了一聲,猛的站起來就準備往白人沖去,百人嚇得落荒而逃後它才重新一瘸一拐的走到傘下躺在原來的位置。
剛才它是在保護她?丁依依詫異的伸出頭,藏獒主動把頭伸到她的掌心之下。
雨停了,酒店裡葉念墨站在陽臺上,一隻鳥矗立在陽臺欄杆的另一頭。
“藏獒?”
“沒有錯,賭王的二兒子因為殘疾一向都不問世事,所以透過他找到賭王很難,不過這兩天我打聽到他的藏獒跑掉了,他很著急,如果能夠找到那隻藏獒,那我們就有機會找到賭王的訊息。”
於藍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對了,你說的那個叫丁依依的女人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在洛杉磯,找不到這個人。”
“我知道了,謝謝你於叔叔。”葉念墨掛下電話,將目光放遠,拉斯維加斯的景色盡收眼底,而他找的那個人卻不知道在這個城市的哪一個角落。
門口響起警報聲,他轉頭看著7;1508546渾身濕噠噠的女人走了進來,剛進門女人就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噴嚏。
丁依依走到葉念墨面前,果不其然看到對方冷漠的表情,雖然知道他會有那種冷漠的表情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內心還是有些難過和傷心。
一直溫柔注視著你的人有一天眼裡不再有你,你不再是他的星辰,不再停留在他溫柔的目光中,更不再得到他的眷戀。
“什麼事?”葉念墨冷冷問道。
“能不能幫一隻狗找一下主人。”
丁依依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還是提出來了,在拉斯維加斯,她的力量太過於弱小,只能藉助葉念墨的力量。
她以為葉念墨會直接拒絕,良久對方都沒有回應,她抬頭看到對方臉上暗諱不明的表情。
“在哪裡?”
“啊?”
丁依依一愣,才知道他問的是那隻藏獒在哪裡,她急忙跑出房間,不一會一隻藏獒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葉念墨拿出手機上面於藍傳過來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確定這個女人撿回來的狗就是賭王二兒子傑海的寵物。
丁依依翻出醫藥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幫藏獒處理傷口,葉念墨站在她身後,目光深沉。
女人頭發還在滴著水,濕噠噠的貼在臉頰上,衣服上也濺上了泥巴,看起來髒兮兮的,可是她卻不管不顧反而細心地幫一隻狗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