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依依弄好關系!不可能。”傲雪咬著牙槽,眼神裡透露出恨意,丁依依毀了她的人生,還要讓她去和她弄好關系,這比殺了她還難過、
斯斯耐心勸說,“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的妹妹,這一點可以好好的利用起來,至於其他人,只要你的肚子裡還有孩子,就不愁他們不原諒你,現在你只能低調做人!”
傲雪不甘心的撇過頭,直到耳邊傳來媽媽的呵斥聲,“想要成功進入葉家就聽我的,不然現在你就給我滾,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她的怒吼讓傲雪無法思考,她直到媽媽是對的,她的心痛得開始麻木,進入葉家讓她執念更深,她點點頭。
送走傲雪,斯斯才表現出一絲不安,丁依依太難操縱,雖然是她的女兒,但是利用價值不大,而葉子墨對夏一涵言聽計從,就算傲雪以後真的進入葉家,葉家也不會對丁依依怎麼樣。
一個人名突然從她的腦子裡閃現出來,她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她怎麼忘記了還有一個人,葉子墨的媽媽付鳳儀。
付鳳儀常年在普陀山吃素祈福,除了新年回去東江市看看兒子孫子以外都呆子普陀山上,這天她圖突然接到一封匿名信,信裡只簡單說了她有孫子的一些情況。
她淡然的看完信,神色如常,將信丟進垃圾桶裡,活了幾十年,什麼風雨沒有見過,當下率先想到的是發信的人存在的目的,她喚來隨身伺候她的女傭,“回東江市幫我查清一件事情。”
不安,強烈的不安籠罩著丁依依,她站在木門前面,周圍的人急速的從她身邊湧入房間,她看不到那些人的表情。
門內再次傳來結婚進行曲的聲音,兩個人緩緩的向她走來,傲雪挽著葉念墨的臂彎,笑得眉眼彎彎。
她想逃,發現自己的腳無法動彈,她眼睜睜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葉念墨帶著傲雪走到自己面前,她緊張的看著他,他的視線卻落在了傲雪身上。
忽然,場景轉換,一個孩子圍著她奔跑,身後跟著兩個人,他們的笑聲那麼幸福,那麼寵溺,她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走近,葉念墨看著她,眼神冷漠,“你好。”
“不要!”她尖叫著轉醒,深藍色的窗簾依舊重重的掩蓋著,不知窗外是白天還是黑夜,門外一直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她重重的籲了一口氣,疲倦的把已經長到肩膀的頭發隨意盤起來,下床開門。
門外已經空無一人,她奇怪的朝四周看著,正想關門,樓上接著傳來砰砰的敲門聲,葉初雲的聲音十分焦急,“依依開門。”
她瞪大了眼睛,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原來還是有一個人這樣關心著她。樓上傳來稚嫩的聲音,那是住在樓上的高中女生,她說:“依依姐住在樓下,你別敲了,我都聽你敲了一整樓了。”
丁依依靜靜的站著,她猛地用袖口擦拭眼淚,袖口已經濕了,而眼淚才算堪堪止住。很快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影沖了下來。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擁入懷中,葉初雲很瘦,他的肋骨壓得她有些刺痛,他的雙手環繞得太緊,她甚至有些透不過氣。
“怎麼來了?”她裝作輕松的開口,嘶啞得不成音調的嗓子卻暴露了她的情緒。
葉初雲抱著她,樓梯口寒風順著窗戶卷進來,他感受著她單薄的身體,最後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兩人沉默的走進房間,丁依依坐在沙發上,詫異的發現茶幾上有一束開得正盛的香水百合,其中一兩朵微微泛著褐色,看來應該是前幾天就已經插在花瓶裡的了。
葉初雲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明明知道她哭過,他卻無能為力,自責狠狠的抓住他,讓他痛到無法呼吸。
良久,丁依依率先打破沉默,“你也知道了吧。”
葉初雲身體猛地一震,他抿著嘴唇沉默的點頭,“抱歉,我阻止不了。”
丁依依轉頭看他,隨意紮起來的頭發垂到肩膀上,輕輕撥撩她雪白的脖頸,她突然笑道:“你說過我留長發會比較好看。”
她沒有再提這件事,這讓葉初雲好受了些,他強打起精神看向她,發覺她的秀發已經可以輕松的綁起馬尾,他狡黠的眨眼,“我現在還是這麼覺得的。”
丁依依無意識的卷著細軟的頭發,慢慢說道:“以前我一直覺得長發的女生很脆弱,她們有撒嬌的權利,經不起風吹雨打,而我不願意成為那樣的女生。”
她頓了頓,抬頭看他,見他眸色平靜,沒有同情,這才放心的繼續說下去,“我想要成為那種遇到任何事都能坦然面對的人,所以我剪掉長發,並且認為我能夠做到,我一直以為我是特殊的。”
她的聲音帶上了些許顫抖,一隻溫暖幹燥的大手覆蓋住她的冰冷的手背,冷與熱的交替讓她心中一沉,她像觸電般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