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疑惑的把錄影帶放出來,一輛不算陌生的保時捷靜靜的停在路口,從校門口走出來一個女生。
圓圓走得很快,肩膀上的雙肩包被甩得一愣一愣的,走到鏡頭下,一個女人從車裡下來走向圓圓。
精緻的妝容和不菲的配飾,艾倫不知道和圓圓說了什麼,圓圓激動的想要擺脫艾倫的手。
愛倫上前了兩步抓住圓圓的手臂試圖要解釋什麼,圓圓一脫,艾倫長長的指甲在圓圓的手臂上劃拉下一橫。
影片裡的圓圓憤恨的甩開艾倫的手,突然沖進艾倫的車裡,駕著艾倫的車離開。
畫面終止,到處都是雪花,夏一涵顫抖著手指問葉子墨:“你···已經知道了?你看過了?”
“沒有,這些事情我不感興趣。”葉子墨淡淡的說道,錄影帶被剪輯出來以後就一直放在那裡,對於葉子墨來說能夠讓他有興趣的只是夏一涵而已。
“我們走吧。”坐在車上的夏一涵突然說道,帶著深深的疲倦。
“你確定?”葉子墨轉頭看著夏一涵,夏一涵點點頭,撫摸著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幽幽的說道:“這個家庭太瘋狂了,所有的人都在提防著對方,所有人都籠罩在陰影下,我的孩子不能呆在那個地放透過我看這樣糟糕的世界。”
“夏一涵,你確定一切就此離開?”葉子墨淡淡的說道。夏一涵沉默的看向窗外,心亂如麻。
車子停在華府,夏一涵驚訝的看著葉子墨,葉子墨指了指夏一涵的心:“遵從它。”
夏一涵還想說些什麼,葉子墨已經開始趕人:“下車。”
下車,車子幹淨利落的轉了個身快速的離開,夏一涵看著葉子墨車子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葉子墨透過後視鏡,看著夏一涵一個人看著自己,緊抿著唇按掉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夏一涵,等著我去接你。
華府裡,夏一涵看到薛文君坐沙發上,雙眼有掩飾不了的疲憊,眼睛瞎下有淡淡的淤青。
夏一涵關心的坐到薛文君身邊:“你好一些了嗎?不再休息休息。”
薛文君搖搖頭,轉頭帶著笑意問夏一涵:“你有沒有很奇怪,這半個月一來我一直經常不在?”
夏一涵雖然奇怪薛文君為什麼突然那麼說,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沒關系的,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忙。”
薛文君笑著握住夏一涵的手,夏一涵強忍住想要抽出的沖動看著薛文君,薛文君握著夏一涵,輕輕說道:“我最重要的時刻就要到了,你願意和我一起見證嗎?”
今天的薛文君有異樣的亢奮,夏一涵點點頭,任由薛文君帶著自己到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四周人來人往,重複著一日又一日的熱鬧,夜色逐漸降臨,人們行跡慢了下來享受難得的有限悠閑時光。
四面八方突然從天空中降落下七彩的雨,行人紛紛躲避,雨下幾十個身影突然躥了出來。
夏一涵驚訝的捂住嘴唇,看著幾十個身影統一的在廣場中翩翩起舞。四周亮起四個巨大的ed螢幕,時刻播放著動向,將所有人的表情一一照射進去。。
天空中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抬頭,五架直升機繞著廣場打轉,投放下由鮮花編織的橫幅,而橫幅上傳遞的都是一個又一個相同的名字。
夏一涵,夏一涵,所有的人都在揣測這個叫夏一涵的幸運女人是誰。
“一涵,你願意接受我嗎?”薛文君紳士的拿出戒指,戒指上巨大的鑽石讓現場一陣驚呼,薛文君接著說道:“本來想在巴黎做這些事情,但是你現在不太方便,就選了這裡。”
“我···這也太突然了。”夏一涵驚訝的看著薛文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視線轉移到薛文君的手上,夏一涵奇怪的問道:“你的手怎麼了?”薛文君沒有料到夏一涵關注的是自己的手,一愣後說的:“在倉庫準備這些的時候傷到的。”
倉庫,傷到手?夏一涵腦子裡自動回想起這幾天一直在腦子裡回蕩的一個人,艾倫!
“抱歉,文君,我現在有一點事情必須去求證一下。”夏一涵躊躇的看著薛文君,捏起唇角朝廣場外跑去。
薛文君孤孤單單的站在廣場中央,聲音、影像都和自己沒有關系,因為那個最重要的人已經不在了。
夏一涵驅車來到廢棄的車廠,車場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在黑夜裡更加的陰森。小跑到倉庫前,夏一涵仔細的看著已經生鏽的倉庫門把。
在倉庫門把上有零星的一點血跡,夏一涵輕輕碰了碰,門把上捲起的鐵刺微微刺痛著面板。
一切都有數了,為什麼艾倫的手上會有那麼明顯的傷口,夏一涵毫不猶豫的跑向圓圓當初駕駛的車,玻璃窗戶上,明顯的血跡已經幹涸,顏色和車內其他血跡相比要淡得多。
當車子停在華府門前的時候,夏一涵已經看到了東方亮起了魚白。疲倦的往華府大門走,門口一個黑影突然開口。
“我一直在等著你。”薛文君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