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間裡的對講機壞了,因為沒人找她,她一直就沒換。這時她才覺得對講機還是個很好的東西,至少能和對方順暢的通話。
這棟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她的話海志軒完全聽不見,還是繼續在外面按門鈴。
不知道他來幹什麼,是不是她不理,他就有本事按一整晚?
林菱深吸了兩口氣,心裡的緊張卻還是沒有壓下去。
他在她的主宅裡強迫過她的,她想著上次海志軒的粗暴,還有他們……她的心更亂,更緊張。
放他進來很危險,不放他進來,看樣子她一整夜也別想睡覺。
她想了想,還是回臥室拿了手機,手機裡本來存了海志軒的電話,在她出去躲避的那段時間,被她刪了。
這深更半夜的,她要找人問海志軒的號碼也不好。
想來想去,她似乎總算找到了一個理由去開啟門。
“有事?”她把門欠了一條縫,問海志軒。
海志軒看到林菱的臉有些紅,再掃視了一眼她的衣著,見她穿著一件黑色極單薄的睡衣,領口很低。
她這麼久才開門,把這些情況聯絡到一起,海志軒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一時間,他的熱血沖上頭頂,甚至在那一秒鐘連他是來幹什麼的都忘記了。
“你房間裡有男人?”海志軒冷肅地問,他的眼神一看就是突然盛怒。
林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權利這麼問她,在他心裡她又是什麼樣的女人,難道真的是會隨便找個男人夜夜笙歌的嗎?
即使她不覺得他跟她有什麼關系,聽他這種質疑的語氣,林菱還是非常非常生氣。
她怒極反笑,輕緩地說:“有,你有什麼事嗎?有事快說,裡面的人還等著呢。”
該死!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自重的女人,海志軒眉頭一皺,手用力攥住門框,長腿一伸,用力撬開門。
“有事,很重要的事,我要進去說!”他沉聲說完,已然不請自入。
“你!海先生,深更半夜的,你這樣闖入我家裡不太好吧?”林菱冷漠地問,當她聽到她的聲音竟在發顫時,她真恨自己在海志軒面前定力不夠。
她是明顯的對他動搖了,海志軒卻沒發現她是在動搖。
他只以為她聲音顫抖是因為怕他闖進裡間的臥室把那個該死的野男人打一頓,他畢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時的人,怒氣很快就被他壓下,理智很快就回來了。
他剋制住想要進她臥室把她的野男人抓出來的沖動,在她客廳的沙發上自顧自地坐下。
“我是因為葉子墨的事才來找你,坐。”
“這是我家,海先生!”
“我沒說這是我家。”海志軒的樣子依然是有些冷淡,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林菱的領口。
她頭發也有亂亂的,臉紅的不自然,他越看越覺得她剛才一定是剛和男人……
這棟房子裡有他們恩愛過的記憶,他想著那次和她……他的喉頭有些發緊,清了清嗓子說:“天熱,我渴了,麻煩你去給我倒一杯冰水。”
“我好像沒這個義務吧!請你離開!”林菱指著門口,小臉兒沉沉的。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嗎?裡面的人真是歐美男人,讓她欲罷不能?怎麼跟他親熱的時候,就沒看出來她這麼熱情。
“我沒說完話不會走。”海志軒抱胸往沙發背上一靠,二郎腿翹起來,那副死賴到底的模樣倒讓林菱心裡說不出的悸動。
7;1508546林菱的喉頭也有些發緊,不敢再正視他。
他以為這房間裡有另一個男人,她自己卻清楚她是一個人在家。萬一把他惹急了,他又像上次那麼對待她……她不能再讓他那樣了。
好像男人一熱就容易沖動,林菱想了想,還是說了聲:“我去給你倒水,喝完就請你快點兒把話說完,說完趕快走。”
林菱去了廚房,海志軒到底沒忍住,還是起身往她臥室的方向走過去,剛走到一半,就聽到林菱忽然在他背後說話:“去看人的隱私不好吧?”
海志軒臉色有點兒尷尬,他還沒這麼偷窺過什麼人,他一向也算是光明正大的男人吧,沒想到今天做出這麼丟臉的事,還被人抓了個現行。
“我只是看看這些牆紙。”海志軒牽強地說完,立即接過林菱手裡的冰水。
是真正的冰水,她在水裡加了冰塊,是想讓他鎮定鎮定。
這時林菱離的他很近,她的身上散發著很自然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