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嚴青巖勾唇一笑,那笑容確實有點兒晃人的眼睛了。
酒酒當時離他距離很近,兩人就在廚房灶臺的拐角處站著。
她不知道怎地,看他的笑容就有些看呆住了,臉也沒由來的就是一紅。
旁人羞澀可能會立即移開目光,酒酒跟一般的人有點兒不太一樣。她發現自己臉紅心跳了以後,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往嚴青巖面前一湊,不可思議地瞅著他,嘀咕道:“奇怪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長的帥呢。哎呀,你這一笑我發現你也有些高富帥的潛質了。來來來,再笑兩下我看看。”
嚴青巖的笑容就這麼被她弄僵在臉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酒酒看到他這樣一副囧樣,頓時高興的哈哈大笑。
還好還好,酒酒沒有發花痴。你喜歡的是莫小軍,不能隨便喜歡別的男人哦。雖然這人長的也還成,家世也不錯,性格也還好,要是沒遇到莫小軍,他也算是勉強符合你要找的標準了。不過你已經有暗戀的物件了,就不能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笑的比哭還難看,好了,我還是不看了,上菜!”酒酒說完,先一步出了廚房,留下嚴青巖頗有興味地看著她的背影。
要說這丫頭的神經好像還真跟一般人長的不一樣,剛剛是她像個花痴似的誇人家笑的好吧?轉瞬之間又說他笑的比哭還難看。
這得是怎麼樣的人才能駕馭得了她的善變呢?嚴青巖想。
葉子墨和夏一涵早就把酒酒當成了一家人,晚上,所有人圍坐在一起推杯換7;1508546盞,場面很熱鬧,吃的也都很盡興。
李和泰特意安排了一家很雅緻的餐廳,命人給預留了vip包房,房間外種著鮮花。
時值初夏,鮮花盛放,李和泰和鐘雲裳坐在房間內,陣陣清幽的花香撲鼻而來。
李和泰知道鐘雲裳這樣的女孩子,一定會喜歡雅緻的環境,果然鐘雲裳一進門,就說出了外面是什麼花的味道。
“本來是我請你吃飯的,沒想到你反請我,還這麼用心。難怪人都說李和泰是所有女人最完美的想象,看來名不虛傳。”鐘雲裳贊道。
李和泰溫文爾雅地一笑。
“過獎了,男人照顧女人,本來就是應該的,何況你還是東江公主,能請你吃飯,是我的榮幸。”說著,他上前幫鐘雲裳拉開座椅。
鐘雲裳自從過了二十歲以後,就經常碰到各種獻殷勤的男人。她雖沒有正式談過戀愛,見識過的男人也不可謂不多。不只是東江省的,偶爾因為工作上的事也會跟隨父親全國各地的走,要說全國的世家子弟她都認識,怕也不算誇張。
接觸這麼多人,幫她拉開座椅的動作讓她覺得不反感,還能非常欣賞的,恐怕也就是李和泰一人了。
他的體貼總讓人覺得很舒服,但一定沒有輕薄之意。他關心的物件就是能覺得自己被他重視,卻又不是在故意獻殷勤,故意表現風度什麼的。
他做的這些渾然天成,絲毫不做作,只會讓鐘雲裳想到一個詞——如沐春風。
不止拉椅子這件事,只要跟他這個人交流,就有這樣的如沐春風的感受。
他和葉子墨的確是兩類人,葉子墨是冷的,他是溫的。溫而不熱,看似跟誰都關系不錯,細想,好像又沒有人能走近他的世界。
沒有人知道李和泰在想什麼,一般人也看不出他的好惡,他就像個好好先生一樣,把他一切看法都深深地藏在他溫和的笑意裡。
寒暄客套了一陣,菜也上齊了,鐘雲裳要進入她的正題。
她一點兒把握都沒有,不知道她的提議,李和泰是不是會覺得太過唐突。
不過既然來了,她當然會把她的想法說出來。
鐘雲裳骨子裡也是率直的人,所以也不繞圈子,直接就把來意說了出來。
“和泰,我看得出來你對一涵是有些好感的。抱歉,這話我說的可能有些冒昧了。”
“沒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對她是有些好感。”李和泰淡然地承認。
若是別人說,出於對夏一涵名譽的保護,他可能還不會這麼大方的承認。鐘雲裳是夏一涵的姐姐,這點他是知道的,還知道這個姐姐沒少為夏一涵的幸福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