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裡火熱地糾纏,身體和身體的相接,訴說著無限的思念。
海志軒則拿了漁具去湖邊釣魚,林菱走開以後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便去了湖邊,海志軒去的時候,看到她正側身站著在憂傷地望著湖面。
那眼神,真是讓人有些震撼的。
他說不清她看起來是絕望,還是心酸,總之,他沒在哪個女人眼中見過那樣一種眼神。
林菱看著平靜無波的湖面,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她不知道要怎麼忘記,怎麼瀟灑,似乎就只有嘆息才能詮釋她此刻的心情。
一聲長嘆讓海志軒止步。
他靜默地看著林菱,心裡自然而然地猜測,到底是什麼事讓她有這麼大的憂愁。
以前他還調侃過葉子墨,說他請了個鐵娘子,機器人。要知道葉子墨的工作強度是很大的,別說是個女人,就是個男人,有時候也應付不來。
林菱呢,不管多高強度的工作,總能遊刃有餘地出色地完成。
她的表情永遠都是帶著職業的禮貌和冰冷,跟任何人說話時看起來都很疏遠,幾乎沒有一絲笑。至少海志軒是沒見過她笑的,她應該是喜歡葉子墨。她雖極力掩飾,海志軒也看得出來,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眼神會不自覺地追隨著這個男人走。
那她此時的嘆息,就是為了葉子墨吧?
難道她到現在還看不開,她早該知道葉子墨喜歡的是夏一涵啊。
他還記得那時夏一涵的訂婚禮,很多事都是林菱辦的呢。
她喜歡葉子墨,他海志軒喜歡夏一涵。那間屋子裡,兩個人一定是如膠似漆地纏綿著,海志軒忽然覺得從某個角度講,他和林菱有些同病相憐。
他不是個多事的人,這會兒卻偶發感慨,本想要走開,卻沒走,反而朝著林菱走過去。
“林助理!”他叫了一聲,林菱聽到海志軒的聲音,心裡忍不住又是一陣緊張加慌亂。
林菱,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麼沒出息了。這還是你嗎?不就是一次不小心的糾纏,忘了不就是了。
你越是這樣避著,躲著,明明他沒起疑,恐怕都要起疑了。
面對他,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菱若無其事地深吸了一口氣,嘴角邊兒強擠出一絲笑,轉身,對海志軒說:“真巧,海先生也到這裡來了。”
“你還會笑啊?真難得。”海志軒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調侃了一句,林菱的臉不覺紅了。
她的生活一板一眼,確實沒有什麼人跟她開玩笑的。
偶爾林大輝大大咧咧的開句玩笑,會被她冷著臉說一聲:“請你說正事。”
她是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反而弄的更加不自然,於是她又收起了笑臉,恢複了她平常冷冷淡淡的模樣。
“是人就會笑的,海先生,您在這裡忙著,我走了。”
這個女人很奇怪,他來,她就走。海志軒摸了摸鼻子,心想,他有那麼招人討厭嗎?
他就算及不上葉子墨那個花心大蘿蔔那樣招女人惦記,卻也不是無人問津的男人吧?
要知道來海家主動要給他提親,要嫁給她的女人那也是數都數不清的。
男人這方面的自尊心的確是強,本來海志軒是有風度的,這時都忍不住要板著臉問一句。
“林助理是很討厭我?我做過什麼讓你討厭或者憎恨的事?”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海志軒這隨便一問,林菱的臉騰的一下,紅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