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裳看到了報紙,看到葉子墨受傷的訊息,一刻沒停留地趕回家,鐘於泉正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想著目前的形勢,門就被鐘雲裳大力推開。
她手上捏著一份報紙,走到父親面前“啪”地一下把報紙甩到桌子上。
“鐘會長!您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鐘雲裳的語調冷冰冰的,且她還稱呼他鐘會長,這讓鐘於泉眉頭一瞬間就皺的死緊。
“好大的膽子,竟然叫你爸爸鐘會長?還給我摔東西?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鐘於泉聲音抬高了幾度,氣的身體有些發抖。
他沒看那份報紙,但他知道報紙上面寫了什麼。早有人向他報告了,說葉子墨出了車禍。
“養不教父之過,我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也是你教的。你做的事情讓我非常失望,所以我只能尊稱您一句鐘會長,沒辦法叫爸!”鐘雲裳臉色有些發白,她知道她這麼說這麼做她父親會生氣。可她要不表現的這麼激烈,她父親又怎麼會明白她的立場和她的堅持。
她已經反複的強調過,她這輩子不會拆散葉子墨和夏一涵,她沒打算要跟葉子墨在一起了,她父親還要向葉子墨下手,她怎麼能不生氣!
“你!你!”鐘會長氣的嘴唇也有些發紫,只能說了她兩個你字,半天說不出別的。
“這是怎麼了?”鐘夫人嶽木蘭聽到書房裡傳來的爭吵聲,趕緊趕了過來,就見父女兩個人正在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表情一點兒都不像父女,倒像是仇人一般。
“你教的好女兒!你教的好女兒!”鐘於泉連著說了兩聲,手哆嗦著按住太陽xue。
他女兒誤解他啊,他生氣,他女兒這種態度對待他,他更生氣。
他就算是處心積慮,就算是想要把葉子墨和夏一涵拆散,他是為了誰?
要不是她鐘雲裳天天像丟了魂似的,他會起這個主意嗎?
“有事說事,什麼我教的好女兒!”嶽木蘭不悅地數落了一聲後,柔聲問鐘雲裳:“雲裳,你告訴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媽,我已經說過好多次了,不要再為難葉子墨,我不想嫁給他。你看看鐘會長,他都做了什麼?”鐘雲裳指著報紙,氣憤猶未平息。
“聽到了吧?聽到你女兒叫我什麼了吧?鐘會長!”鐘於泉緩過神來,氣呼呼地說。
“雲裳!你這樣不對,不管發生了什麼,你爸爸都是為你好,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尊重你爸爸的話?快給你爸爸道歉!”
“媽,你們真是為我好嗎?要真是為我好,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了。讓葉子墨和夏一涵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為什麼要動不動就傷害葉子墨,還有,這宋婉婷的事恐怕也是鐘會長安排的吧?他不收手,他永遠都是鐘會長,我不會道歉的!”
鐘雲裳倔強地說完,冷冷地又看了一眼鐘於泉,轉身就走。
“雲裳,你去哪裡?”嶽木蘭追出門,被鐘於泉喝住:“別管她,我看她都不姓鐘了,愛到哪裡去到哪裡去!真是反了天了!”
嶽木蘭知道女兒倔強,追出去怕也沒用,嘆息了一聲回頭,她皺著眉責怪鐘於泉:“你也是,你用什麼辦法不好,你又讓他出車禍。你不記得上次他和宋婉婷訂婚,你讓人安排葉子墨出車禍,雲裳都傷心了很久嗎?她7;1508546心裡喜歡葉子墨,我看喜歡的都可以為他去死了,他出事,她能不心疼嗎?真是糊塗!”
鐘於泉眼睛一橫,反問:“誰跟你說了他出車禍是我做的?你就相信你女兒的話,問都不問我一句,就冤枉我?”
被他這樣一說,嶽木蘭覺得自己好像也是有些先入為主了。
她靜下來,問他:“這麼說不是你幹的,那是誰?”
“你用腦袋想想,不是我,還能有誰。”
嶽木蘭倒真是想不出,要說是宋家,她總不大信的,在她印象中,宋副會長一向膽小謹慎,應該沒有這麼大這麼明顯的動作。
看出夫人是怎麼想的,鐘於泉不耐地說了聲:“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真是見識短!”
“行了,就你見識長。那你說雲裳現在去哪裡了?”
“你明知道還來問我,我這腦袋還不如你了?還不是去看那小子去了。所以我才說別攔著,讓她去。”
嶽木蘭也是猜到了鐘雲裳必定是去看葉子墨了,她心疼他,也不放心他。
“她說宋婉婷的事,什麼事啊?”嶽木蘭問。
“你呀,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什麼。看看報紙就知道了!”鐘於泉把報紙扔到嶽木蘭面前,她拿起來一看,這才知道宋婉婷已經到葉家別墅了。
“這麼說,你的方法還是很有用,葉子墨都把宋婉婷放別墅去了,你那個女兒恐怕也沒辦法忍受了。”
“什麼我的女兒。”鐘於泉皺著眉,似乎根本就不願意提起夏一涵,嶽木蘭怪怪地笑了下。
“本來就是你女兒,你不用在我面前故意不願意提人家,私下裡還不是巴不得天天見她,見她媽才好呢。”
這時可是嶽木蘭心裡的一根刺,她是不可能不提的。
鐘於泉的眉頭更皺的緊了,不耐地說:“行了行了,說雲裳的事呢,你這是都扯到哪裡去了。到底是不是真關心我們雲裳?”
鐘雲裳的行為雖讓鐘於泉生氣,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兒,這氣也一會兒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