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的話讓夏一涵臉一紅,嗔了她一句:“別瞎說,我不會那樣的,放心好了。”
兩人正在聊天,葉子墨扭門而入,酒酒看了他一眼,很想留在房間裡幫著夏一涵,讓他不能得逞。
夏一涵看出酒酒的意思,用眼神示意她,不用這麼做,酒酒只好離開。
葉子墨在床邊上坐下,看著夏一涵,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夏一涵沒有任何反應,趴在床上繼續看書。
葉子墨總忘不了以前他每次回來,夏一涵迎上來,抱住他時那樣純真又依賴的模樣。他們鬥氣的時間不長,他卻已經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了。
他的心事都在目光裡,夏一涵即使不抬頭,也能感受到他的意思。
她不是個習慣狠心的人,對她來說,心愛的男人正帶著無措的眼神注視著她,她有多想要軟下態度,投入他的懷抱。
她能嗎?
葉子墨,別這麼看我了,讓我平靜,好嗎?
“需要我怎麼做,你才不這樣,夏一涵?”葉子墨終於無奈地開口,他是世上最驕傲的男人,他沒有求過任何女人。
此時,他這樣問她,也算是他在向她低頭了。
夏一涵仰頭,對上他疼痛的眼眸,她的心忍不住一痛,很想別開視線,但她沒有,她勇敢地而平靜地回視著他,輕聲說:“讓我走,否則我會一直這樣。”
“你還愛我嗎?夏一涵?”夏一涵的態度還有她的話讓葉子墨心裡疼痛難當。
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沒權利讓她為他的錯誤買單,但他真的愛她,喜歡她,他也知道她愛他,所以他不捨得放手。即使他知道有些勉強她,他還是想再堅持一下,給他們一次機會。
夏一涵看著葉子墨那雙她總是看不夠的猶如深潭一般的眼睛,哪怕只是輕輕看一眼,她都覺得她的心都在抽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愛上他的,等她知道愛上的時候,她似乎就已經忘不了了。
她想說一句,不愛,但她覺得那樣太不坦誠了,她不會撒謊,他也不會信。
“葉子墨,愛或者不愛,都已經沒意義了。就算我愛你,我還是接受不了你有孩子的事實。我做不到,也許我真不夠愛,你放手吧。”
葉子墨的手不覺捏成了拳,好半天,他豁然起身。
他差一點就說出他放手讓她走,他真的沒勉強過女人,對他來說,犧牲自尊去霸佔一個女人的感覺並不好。
有魅力的男人,哪怕是要趕女人走,女人都不會肯。而他現在,需要強留她,這對一向自視甚高的他來說,還真是傷面子的事。
葉子墨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無比認真地對她說:“我不會讓那個孩子跟你有任何關系,他不會跟我們一起生活。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給他做繼母,我知道繼母不好做。一涵,我是真的愛你,否則我不會想要留下你。”
“別說了!”夏一涵低聲止住了他的話,轉過臉去,小臉兒上已經爬滿了淚。
他說的話,她何嘗不動容。
她是不是應該相信他,相信他能解決得了孩子的問題,相信他們的愛情依然是完美的,並不會被破壞?
葉子墨知道她是哭了,他很想把她摟在懷裡,好好地跟她說一句對不起,然後跟她承諾,他還是會永永遠遠的愛她,讓她別傷心別難過了。
他的眉頭動了動,想象著她的答案,假如他那麼說了,她還是要說不行,他能怎麼做?
“我先不說了,中午飯到飯廳來吃吧,你不來,我會讓人把午餐端到房間來,跟你一起吃。”
葉子墨說完,深深看了一眼她微微有些聳動的肩膀,邁步離開了。
有些思想鬥爭是註定要有的,有些事情,也一定是需要時間來解決的,他不該逼她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