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了。
他穿好衣服,很快的出了門,門關上的時候,夏一涵忽然有種奇怪的情緒湧上心頭,分不清是空虛,是失望,還是一種解脫。
她是應該高興的,起碼經過她這次做餅幹,已經成功達到了目的。
他上次的盛怒好像已經消了,大概不會再隨便的起意說要什麼雙飛。
她閉上眼平靜了一會兒,想了一會兒莫小軍,才起床穿好衣服。
她房間沒有浴室,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去清洗,只要先這樣。
衣服剛穿好,看到了葉子墨離開的酒酒才又來敲門。聽到是酒酒的聲音,夏一涵走到門口,給她開了門。
酒酒進門時還不忘觀察夏一涵的臉色,紅撲撲的看著真誘人呢,看到她一臉春色,她自己想起剛才看到的,臉都忍不住有些紅了。
“一涵,剛剛不好意思啊。”
她還提,夏一涵的臉色更顯尷尬,只好岔開話題,問她:“你來送花的?”
“嗯,葉先生說,每間客房放一些鮮花。”酒酒說完,把手中的一小束鮮花插到夏一涵窗邊的花瓶裡。
“葉先生吃了你做的餅幹嗎?”插完花,酒酒又問,夏一涵點點頭。
想起葉子墨把她做的所有餅幹都吃光了,夏一涵現在都還覺得心裡有點暖暖的。那麼難吃,她不會真認為他喜歡吃的,除非他不是人類。
可他又有什麼理由勉強自己呢,這個她不想往深了想。
“他說了好吃嗎?”酒酒憋著笑問,她是不知道夏一涵嘗了味道的。
“你還說呢,那麼難吃你都不告訴我。”夏一涵小聲說,還捏了一下酒酒的臉。
“葉先生說難吃?不會吧?那麼沒風度!”
聽酒酒批評葉子墨,夏一涵幾乎是本能地替他辯解了一句:“沒有,他沒說不好吃,他說味道很特別,然後,全吃了。”
“全吃了????”酒酒也有些驚了,隨即又小聲唸叨:“那還不得渴死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夏一涵對面房間裡的葉某人很大聲地叫她:“酒酒,給我倒水!”
夏一涵和酒酒忍不住相視一笑。
“來了!”酒酒應著,飛快跑出門,進了葉子墨房間。
“葉先生,請問您想喝什麼,果汁還是咖啡?還是牛奶?”酒酒問。
“白水!”
“是,葉先生!”酒酒去倒了一大杯水,葉子墨一口氣喝完。
“再來一杯!”
……
就這樣酒酒跑了好幾趟,感覺自己像是在給牛倒水,也不知道太子爺的胃為什麼能裝那麼多。
最後一趟,葉子墨看了看酒酒那張憋著笑的臉,不鹹不淡地說:“你是夏一涵的師父?”
“啊?不是不是不是,其實我只是提議者,放多少鹽都跟我沒有關系的。”酒酒立即撇清了,可不撇清還好點兒,這麼一說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今天開始,你去幫郝醫生熬藥,這兩天他有些忙。”葉子墨不著痕跡地吩咐道,酒酒有些納悶,這腹黑男怎麼知道她最怕聞藥味的?
“葉先生,可不可以換個別的差事?”
“可以,去化糞池弄些糞肥去澆花。”葉子墨淡淡地說,酒酒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