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婷怔怔地看著精美的吊頂,心中生出幾分苦澀。看起來這裡和酒店不同,實則一樣是恩愛過後他就走。什麼時候他才願意摟著她,安穩地睡一夜呢?
劉曉嬌不停地拍門,不停地呼喊,終於見到大廳裡有人出現了。
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高大的葉子墨。藉著大廳裡幽暗的燈光,她看見他臉色淡漠,萬一他不讓夏一涵看病,可怎麼辦?
“葉先生!求你,快去看看一涵吧,再燒下去,會燒壞的!”
劉曉嬌的話根本就傳不到大廳裡面去,她手腳並用地對他比劃,期待他能看懂她的手勢,卻沒想到,他只看了她兩眼後轉身離開了。
無奈的劉曉嬌只好又跑回工人房,酒酒正在給夏一涵做冷敷,冷毛巾沒多久就變的溫熱,而她好像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
夏一涵的眼睛翻了幾下,可把酒酒嚇的不輕。
她搖晃著她的手,叫她:“一涵,撐著點兒,天亮就好了。你不要嚇我啊!”
可她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口中不斷地胡言亂語,手腳時不時地抽搐。
劉曉嬌蹲在床前,跟酒酒一起不停地跟她說話。
趙天愛被她們的聲音吵醒,皺著眉頭坐起來,很生氣地質問她們:“讓不讓人睡覺?不就是發個燒嗎?哭爹喊孃的幹什麼?”
劉曉嬌和酒酒的注意力都放在夏一涵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跟趙天愛理論了。
酒酒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地說:“拜託了拜託了,一定要讓一涵撐住啊。”
“一涵,天亮太子爺不會不管你的,千萬別燒壞了啊!”酒酒說到最後已帶著哭腔,她家鄰居就是發燒燒傻了,她對發燒實在非常恐懼。
“燒壞也是活該,誰叫她天天引誘太子爺了,犯賤的人活該受罪!”
酒酒終於忍不下去了,回了一句:“你有沒有同情心啊?還在那兒說風涼話,看不出她很嚴重嗎?”
“我就說了,怎麼著?就是活該活該!她燒死都不會有人管的!”
趙天愛話音剛落,虛掩著的門忽然被推開,一臉嚴肅的葉子墨邁著沉穩的步子進門,管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趙天愛的臉色霎時白了,還在心裡祈禱著,剛才那話太子爺沒聽見才好。
“太子爺,你可算來了,救救一涵,求求你了!”酒酒流著眼淚站起身,死死抓住葉子墨的胳膊。
“醫生馬上就來了,酒酒,別抓著葉先生。”管家在後面提醒道,酒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
葉子墨從進門,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夏一涵。
她一張臉燒的火紅,不停地在搖頭,在吶喊。
“不要!”
“不要這樣!不要!”
葉子墨眉頭皺著,在她床上坐下。
酒酒還想上前幫忙,被劉曉嬌拉住手,搖頭示意她別去。
“不要!”夏一涵喊著,忽然崩潰似的湧出了很多眼淚,連淚水都已經滾燙。
葉子墨伸出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熱淚,動作溫柔的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感覺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