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洵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向卡蒂老師請了半天假,陳洵跟著維爾斯出了學院。
城北大門口,兩個受傷的管事已經奄奄一息,雖然城衛軍給他們兩個用了魔藥,但傷口太大,普通的魔藥連血都止不住。
陳洵沉著臉檢查了兩個管事的傷,然後用一個治癒術將兩人的傷瞬間治癒。看著毫無傷痕的兩人,城衛軍的幾十號人都驚呆了。兩個管事傷好後立刻就醒了過來,急忙低頭檢查自己的傷口,居然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兩個管事急忙跪地感謝:
“感謝大人救命之恩!”
陳洵擺擺手,道:
“起來吧,這是你們應得的。維爾斯,一會兒一人補償十個金幣。”
維爾斯急忙點頭道:
“是,老闆!不過,砍刀會的事怎麼處理?”
陳洵淡淡地說道:
“他們只是小嘍囉,不找出背後指使的人,即使解決了砍刀會,明天也會出來一個菜刀會、小刀會,所以我要和這些人背後的人好好談一談。”
說完陳洵又看向城衛軍,領頭的城衛軍是一箇中年人,是個初級高階的魔武者,陳洵看向他沉聲問道:
“今天是你們在現場值守嗎?”
中年人點點頭,道:
“是的,我們昨天晚上接到的命令,保證春耕正常進行,防止有人鬧事。”
陳洵繼續道:
“你們的工作沒做好,會死很多人,以後在工作上多用點心。”
中年人頓覺一股怪異,眼前的人明明是個學生,說的話卻讓他感覺心悸,他身後的城衛軍紛紛低下了頭,羞愧不已。
“當然,我的安排也有點問題,我現場也安排了人守護,沒想到現場人卻不見了。老實說,安排你們到現場的目的不是保護那些農夫,而是為了保護來鬧事的人。知道嗎?今天晚上之後,這些來鬧事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活著,包括指使他們的人。”
陳洵說得很平靜,讓在場的人聽得心驚肉跳。
之後陳洵帶著維爾斯和兩個管事又到開墾現場,經過上午的耽擱,現在農夫們都有點不太想幹活了,本來預計今天這幾百畝地能輕鬆種完,到現在才耕種到一半。
看到維爾斯來了,管事們紛紛上前準備訴苦。不過看到老秦和老李兩人竟然沒事後,這些管事都露出驚異之色。老闆竟然能請到治癒師為兩個普通人治傷。
維爾斯緩緩說道:
“你們一直叫我老闆,其實我並不是老闆,真正的老闆是我身邊這位陳洵先生,他身份尊貴,是一位中級治癒師,而且他還是神獸的主人。今天我們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但大家不要怕,我們老闆會處理好一切。”
管事們看向陳洵眼神變得異常恭敬,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哪怕昨天這位大人物還與他們一起蹲在田坎上吃飯。
陳洵看著這些管事沉聲道:
“今天大家受委屈了,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今天收工後,每人發十枚銀幣作為補償,那些農夫除了今天的基本薪酬,再外加一枚銀幣補償。還有就是,如果你們回去後有人威脅你們或者威脅你的家人、親戚、朋友,讓你們不準再來我這裡做事,都可以偷偷地告訴我,我會為你擺平一切,這兩條訊息你們一會兒都給那些農夫說一下。我知道你們不是很相信我的話,但是過了今晚,你們就知道了。”
一旁的城衛軍面色有點難看,陳洵這麼說像是當眾打他們的臉。訊息很快傳到了農夫們的耳中,這些擔驚受怕半天的農夫們忽然又有了幹勁,發出一陣歡呼後,他們立刻開心地幹起了農活。
陳洵也有點鬱悶,雖然早知道有人會來鬧事,也做了準備沒想到還是弄成了這樣。還有就是琳達和伊麗莎白兩個跑哪裡去了?怎麼在這裡沒有感應她倆的蹤跡。
獨自來到小白經常做練習的地方,也沒有看見兩人,陳洵放開感知,發現兩人竟然到了荒山外十幾公里的小樹林。陳洵面色一沉,一道空間門無聲地出現在他面前,他一步踏進去,下一刻,就來到了琳達附近。
“小白,快用尾巴扎它!對對對,就這樣!哎呀,用勁啊!”
剛一到,陳洵就聽到琳達咋咋呼呼地大叫聲,陳洵定睛一看,小白站在一隻穿山甲一樣的魔獸前,身後的尾巴也變成了好幾丈長的樣子,這時候小白正在用她的尾巴上的鉤子扎這隻可憐的穿山甲。
這隻穿山甲已經把自己團成了球,這個球約莫兩三米大小,伊麗莎白用尾巴一直往球上扎,奈何這個球又圓又滑,她的尾刺很多次從旁邊滑了過去,好不容易扎中一次,卻是把這隻穿山甲像皮球一樣扎飛出去,這時候小白就立刻跟上去繼續扎。
穿山甲的鱗片似乎很堅硬,小白的尾刺根本傷不到它,而琳達就在旁邊給小傢伙打氣。
陳洵看得直皺眉,他一聲不響地走到近前,琳達和伊麗莎白竟然都沒有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