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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殷墨初聽到素銀水蛭這幾個字後，整個人就像是被重錘了一擊似的。身形隱隱的有些站不穩，甚至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從他咽喉中發出的聲音，竟然隱隱有些哽咽。
“這不會的，諸葛茵茵怎麼會如此狠心……”
“我不知道大姐為什麼這麼狠心，而且我也不想知道。反正這件事跟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我也就只是現在心情比較好。看著你這麼為大姐賣命，心有不忍，所以想實話告訴你罷了。至於南宮璃跟你之間究竟有什麼過往，你若是想告訴我，我樂意之至。不過現在很明顯不是說故事的好時機，所以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知道真相之後後，你還要為那個女人賣命嗎？”
殷墨初大約是沉浸在南宮璃死於素銀水蛭的事情中，無法回過神來。
故而即便離他還有好幾步路的南宮璃也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似乎有些精神崩潰。只是，殷墨初對於她來說，早就因為她的身子毀滅而消散。此時的殷墨初，跟她只有仇，絕沒有往日的情分。
所以看著殷墨初竟然因為一個早就‘死去’的女人要死要活的，南宮璃便打心眼裡生出幾分輕蔑。
“殷墨初，逝者已斯。你現在追悔恐怕也晚了，不如好好打算下以後。”
南宮璃的聲音充滿了魅惑，“比如，趁著諸葛茵茵還信任你的時候，你假裝重傷我。然後守在那個女人的身邊，讓她不在有其他的動作。”
殷墨初聽著南宮璃的聲音，莫名覺得自己浮動糟亂的心緒得到了撫平。
他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不知為何，越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後，就越會被她所吸引。這樣的吸引力，與當初天之驕女南宮璃是一樣的。
但可惜的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的血脈並不純正。如果她擁有嫡系的血脈，或許修為會更加增進，也更加耀眼。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醒來後，替那個南宮璃收拾了屍首，立了無字碑。”
南宮璃嘴角輕輕裂開，隨著她這個小動作的同時，她臉上更含有對殷墨初的無盡嘲諷。
“就從這點上，我特別的看不起你。我作為一個路人，只因為不喜歡大姐的行事作風，就能替一個陌生人收屍。而你呢，作為南宮璃的舊情人。哪怕心中再怨恨她，總不至於收個屍都為難吧？”
“不，不是你說的那樣！”
殷墨初神色略有些焦慮，“我根本沒有機會……”
“我說過了，你們的事，我沒有興趣。”
南宮璃神色突然就冷冽了下去，“我現在就問你，你真要替這樣一個害了你女人和孩子的禽獸賣命嗎？賭上你的整個未來？”
沉默。
無盡的沉默。
但殷墨初沒有繼續動手，就足夠證明瞭他心中的猶疑。
這便也就夠了。
南宮璃終於有種一股惡氣從心中疏散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