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女皇,民女叫崔荷,是曹雲身邊的人。三日前,民女因為無意間撞見了曹雲與諸葛家長子的交易,而被這二人滅口。幸得六小姐所救,才堪堪留下了一條性命。這是曹雲與諸葛傲天密謀的證據,以及曹雲被賄賂的銀錢賬目,請女皇過目。”
當崔荷說出賬目二字時,曹雲整個人都傻了。
他瞧著崔荷意圖將賬目交給女皇,不等旁人反應,便沖了過去。他一把搶過崔荷手中的賬目,撕了個粉碎。事後,他還指著崔荷的鼻子,罵罵咧咧的責怪她是個沒心沒肺的蹄子。
“你個賤胚子,虧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忘恩負義,捏造了個賬目汙衊我?你,你就是個白眼狼!”
崔荷瞧著手中一攤廢紙,緊接著她冷冷的瞥了眼曹雲。
“你將賬目撕毀,難道又想毀屍滅跡?”
說罷,崔荷朝著女皇拱了拱手。
“女皇在上,定能明察秋毫,還民女一個公道,還六小姐一個公道!”
雖然大殿之上,除了諸葛家,證人,便只有女皇。
但此時此刻,卻沒人敢打擾女皇深思。
畢竟現在唯一能夠證明曹雲與諸葛傲天勾結的賬目已毀,要想查的話,還得很大的功夫。不過正如南宮璃料想的那樣,女皇只在乎靈材現在在哪兒。除此以外,女皇壓根就不在乎誰死沒死,誰受的冤屈大不大。
“曹雲,孤再問你最後一遍,那批靈材在哪兒?”
被女皇提著耳朵責問,曹雲不敢有任何不恭敬之處。
“回女皇,都在倉庫裡包著,用上好的靈玉滋養著。”
有這條訊息就已經夠了。
“王德東,去,檢查一下。”
“是。”
王德東帶領了一堆小公公們,離開了大殿。
瞧著王德東離開了大殿,諸葛傲天還冷冷的瞥了南宮璃一眼。雖然他知道這件事不好處理,但他心裡面還是責怪南宮璃為何不聽話的安心伏法,免得鬧出這麼多事。若南宮璃知道諸葛傲天心裡面是這樣想,定要嘲笑諸葛傲天大白天的做白日夢,傻啦吧唧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要殺頭的大罪。
南宮璃憑什麼要自己伏法,而讓害了她的人逍遙法外?是把她當傻子,還是諸葛傲天本身自己就是傻子,整天只知道異想天開的。
眾人在掌乾殿等了兩三個時辰後,才瞧見王德東帶著小公公們回來。小公公距離女皇五十多尺的時候就停下了。唯有王德東來到女皇身邊,對著女皇耳語。
大約十幾秒過後。
女皇臉色一變,隨後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你們真是放肆!”
狠厲的責罵聲,在掌乾殿的上空陣陣回蕩了二十多秒。被如此振聾發聵的嗓音襲擊五感,大殿中的人全都跪拜在地上。他們被嚇的手腳不知道哪兒擺放,更別說抬頭觀摩女皇的態度了。
大家都被嚇的大汗淋漓。
即便是胸有成竹的諸葛傲天,也隱隱有些不安。
女皇看著臺階下,這些匍匐在地上的臣子們,聲線冰冷,語氣決然。
“曹雲。既然你是交易市場百草商會的,應該認識伽蘭大人吧。”
曹雲一聽到女皇點名道姓的叫了他的名字,他頓時被嚇得連連點頭。
“草民認識的。”
“那為何伽蘭大人說,你這幾日置辦的民宅足足有兩畝?你家的院子,都快把伽蘭大人的草藥園給擠沒了!”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