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一齣戲,忽而就開始啜泣不成聲。
“別哭了,我會對你負責的。”門口的人似是聽不下去了,緩緩地開了口。
咦,聲音這麼這麼熟。
歐陽朵打了一個哭嗝,然後就奇蹟的不哭了。
腦子裡默唸三遍不是熟人、不是熟人、不是熟人…
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慢慢地抬起視線,都沒敢抬頭,只敢從頭髮的縫隙間偷偷地瞄一眼。
但只這一眼,她就愣住了。
譚書山。
他逆光而站,白t恤休閒牛仔褲,頭髮剛剛洗過,七八次幹。
乾淨,清爽。
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平添了一抹書卷氣,溫和,儒雅。
完全不似前些天的穿衣風格。
她,竟然跟譚書山?!
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幾秒之後。
歐陽朵腦回路地,忽然覺得吃虧的不是自己,心裡忽然就沒那麼難受了。
“你?”譚書山見她終於不哭了。
歐陽朵氣昂昂回答:“你什麼你。”
“不知道我是誰了?”譚書山很有耐心。
“知道又怎麼了。”
“很好。”譚書山唇角露出一抹溫和,認真地說:“你桃花開了。”
歐陽朵“……”
“衣櫃裡給你準備了衣服,先出來吃個早飯吧。”譚書山丟下這句話,重新給她帶上了門。
歐陽朵腦子懵懵的,撐著身下了床,衣櫃裡滿滿的男士一副旁邊,掛著一套女裝,裡裡外外的都有。
她突然覺得,這套女裝像外來的入侵者,闖入其中。
歐陽朵不由臉紅,昨晚的事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她慶幸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不然絕對要羞憤而死。
磨磨蹭蹭的穿好了衣服。
調整了好一會臉上的溫度才褪下去,然後才慢吞吞的走出房間。
套房很豪華,彰顯主人家的氣質,譚書山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她了。
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猶猶豫豫著開口:“那個……譚金豬、哦,不,譚先生,昨晚的事…。”
譚書山微微頷首:“坐。”
他是個正常人,即使他沒喝醉,任歐陽朵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事情也倖免不了。
歐陽朵摸不清他的意思,聽話的在他對面坐下,等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