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由衷卻如同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的從床上下來,他睡的很好,臉色和精神都不錯,看著倒是比往日的時候平易近人了許多。
但路言不的臉色卻變的很不好了,她的眼瞪的又大又圓,彷彿要吃人。
司由衷低低笑了聲,越過她,進了浴室,關門前輕聲警告:“別想跑。”
路言不開溜的腳步頓時一滯,揚起爪子對著浴室的門揮舞了幾下,心想司由衷腦袋後面是長眼睛了嗎,不然怎麼知道她要跑。
她是不敢再跑了,否則司由衷真把人家給那個啥了,自己永遠不得安寧。
這麼一想她就老實地站在了原地,側耳傾聽浴室裡面的動靜。房間的隔音不錯,只能隱約聽見水流聲。
而環顧四周,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鋪天蓋地而來,她甩了甩頭,尋一椅子坐下,開始打量房間的構造。
片刻之後司由衷就出來了,應該是重新刷了牙洗了臉,整個人顯得清清爽爽的,髮梢還有被水打溼的痕跡。
“餓了嗎?”司由衷走近了她,低聲詢問。
路言不很想死鴨子嘴硬說自己不餓,但她的胃顯然比她誠實,咕嚕回答了司由衷。
她覺得實在丟臉,捂住了不聽話的胃部。
司由衷忍俊不禁,牽起她的手往房間外走。
路言不才不要被他牽著,氣呼呼的甩開,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又迅速的下了樓,好像只要她和司由衷分開下樓,就不會被傭人們聯想他們倆在一起睡了一樣。
典型的掩耳盜鈴,只能騙騙自己。
下了樓,廚房還沒有開始做晚飯,但食材已經準備好了。
“做飯吧,先拿些下午茶過來。”司由衷下來後吩咐廚師。
廚師忙去了廚房,把早就準備好卻沒有派上用場的下午茶端到了客廳,蛋糕和點心是下午就做的,英式紅茶和美式咖啡是新鮮的,貼心的還給路言不準備了水果茶。
路言不是真餓了,從早上餓到了現在,下午茶上來後,她也不客氣,反正臉也丟過了,不吃對不起自己的肚子。
廚師做的松子蛋糕非常可口,路言不吃了一小塊,又吃了幾塊曲奇餅乾,還喝了一杯水果茶,而司由衷一杯咖啡都沒有喝完。路言不還想吃蛋糕,但司由衷已經叫人端下去了:“不許吃了,留點肚子吃飯。”
路言不心想誰要留下來吃飯,拍怕手就要走人:“司由衷,你差不多得了,這又不是封建社會了,你別動不動就以權壓人。人家也沒得罪你,你別毀人家。
“那是你。”司由衷慵懶的往沙發背上一靠,閒適的提醒路言不胡鬧的是她,而非他。
路言不感覺和司由衷說不清楚,他非要以自己老公自居,她說什麼都是白搭。
雞同鴨講!
路言不生出無力感,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回家。”司由衷老生常談,他自始至今都是這一個目的。
“換一個。”路言不擺手,現在司由衷再跟她提這種話題她都免疫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炸毛。
司由衷也算好說話,退而求其次:“扯證也行。”
路言不:……
請問這有什麼區別?
“再換一個。”路言不擺手。
司由衷繼續退而求其次:“當孩子的媽。”
路言不:……
神特麼當你孩子的媽,我是缺孩子的人嗎?
“你就不能換一個正常的?”路言不又想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