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糯糯的,非常悅耳,“好嘞!”老闆娘應和了聲,轉身就進了廚房。
沒一會,她端出一個碗,裡頭躺著比往常多一隻爪子。
路言不納悶,張口就問,“怎麼多了一隻?”
老闆娘莞爾一笑,語氣熱情又熟稔地說,“你剛生完孩子要補一補,送你的。”
上回,大熱天的中午,姑娘一個人挺著個大肚子前來,說饞自己店裡的螺螄粉,那味兒難忘。
自己偷偷溜出來,吃上一頓。
她記憶猶新。
“啊?”
“生孩子?”路言不眼睜睜的看著老闆娘,一臉莫名奇妙。
她展現出的迷茫使得老闆娘陷入思考,一秒鐘而已,老闆娘收到譚書山的使眼色,她立馬改口否認,“哎喲,瞧我這記性,竟然記錯了。”
孩子!
病房!
路言不一想到,腦子裡立馬湧現出一幕幕模糊的場景。
外婆去死那天,一個抱著哭得肝腸寸斷的她,不停地安慰,溫柔地擦拭著自己的臉。
孩子出生時的哭叫聲…
病房裡緊緊握著自己雙手,跟她說,“辛苦了。”而那個人的眼睛裡,佈滿血絲,整個人捲進疲倦的漩渦。
那個人的臉,一閃而過,只留下藍眸子,遲遲不肯褪去的深情凝望。
“啊!”路言不驚喊一聲,握筷子的手倏然抬起,捶打著自己的太陽穴,如困在牢籠裡的野獸,絕望吶喊,“啊…頭…好疼…啊!”
譚書山見狀,站起來扶著她的肩膀,輕柔地,“聽我說,深呼吸深呼吸,放鬆再放鬆…。”
家庭醫生叮囑他,一旦發現異樣,必須讓她轉移注意力,不然主人格和第二人格進入爭奪境地,稍有不慎,會加重病情,陷入昏迷狀態。
“看著碗裡,你喜歡的酸筍。”譚書山握筷給她猛夾酸筍,“來……。”
在他的誘導下,路言不捶打腦袋的手漸漸放下,目光所及,定格在酸筍上,眼裡的絕望稍眾即逝,咧嘴綻放笑容。
譚書山給她翻了個白眼,叫她自己體會,不想自己像個老父親一般瞻前顧後,他想了想,說道,“吃完,我們回酒店。”
“我不!”路言不撅著嘴拒絕。天下酒店一個樣,沒什麼好玩好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得剝削一下他。
不然,掙那麼多錢幹嘛呢!
“吃吧!”不想說話了,譚書山埋頭苦吃螺螄粉前,冒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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