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n市。
機艙的人陸陸續續地下了飛機。路言不睡的像一隻豬一樣,靠在譚書山手臂上,直流口水。
手臂的主人冷不丁地皺起劍眉,又氣又惱。
託著一個二百五出門,他高冷的人設根本保不住。沒被整到丟臉,他就燒香拜佛了。
用一根手指頂了頂她的腦袋,半帶嫌棄地喊,“到了!”
再不下去,很快就成為動物園了的猴子,眾矢之的了。
對方的腦袋被頂起,頂遠,剛鬆開手指頭,那腦袋就像不倒翁一樣,又了回來。
幾個來回,譚書山耐心被磨消失殆盡,氣不打一處,對著她的耳朵大喊,“司由衷來了!”
嚯!
的一聲,睡夢中的人像極了壓迫到極致的彈簧,登時彈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左顧右盼,喃喃道:“哪裡!”
“哪裡!”
夢裡,溫文爾雅的司由衷,明明是她姐夫,卻向她撲來,嚇得她連滾帶爬地跑。
好不容易逃過魔抓,喘過氣來,耳畔響起的叫喊聲,比狼來了更可怕。
“起床了!”
“我們到了!”
譚書山半眯著眼,斜睨了她,彎腰撿起方才抖落的毯子,擱在走位邊上,“讓讓!”
然後長腿一跨,站穩後,目視著她半響,丟下一句話,“我走了,拜拜!”
“啊!”
“尊敬的各位旅客……”
機艙裡的廣播響起,路言不啊了一聲,撒腿就向譚書上跑去,“等等我!等等我!”
自作孽不可活。
被抓住。
譚書山頓住腳步,回身,眼神生冷,剜了一遍路言不,“行李不要了!”
後者秋天長空似的明淨的雙眼,咋呼咋呼地轉呀轉,嬌嗲道,“你幫我!”
嬌嗲清甜的聲音,如山間潺潺的清泉,撫平譚書山的無奈。
他想不想管她,自己偷偷走掉。再說,n市可是司家的地盤,免得惹禍上身。
飛機上,百般示好的光潔豐潤鵝蛋臉的空姐,此刻,正杵在出艙門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眼裡透露著一絲絲的戲虐。
身旁的路言不,流露出一張無辜的臉,撅高小嘴,一張一合。
架不住焦點的壓力,譚書山橫了路言不一樣,回到位置幫忙拿行李。
~~
寒冽的刀劍劃破沉重的哭禱,遠村的燭光晃動慈愛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