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
譚書山轉身,抬步往書房走去,叫上八萬。不忘回頭掃了一眼婦人,“看著她。”
“少了一個毛,唯你是問。”
婦人悻悻然點頭如搗蒜,摸了摸鼻尖,內心萬分歡喜。
好事啊!這小姑娘入了他的眼。
看來前兩天路過的阿婆,嘴真靈。千里姻緣一線牽,若不是七萬幾個動員,前往n市有名的寺廟守株待兔,哪來的雙喜臨門。
乾兒子醒了,她得立馬捲鋪蓋跑人,投奔程天放去。
不然要翹辮子了。
譚書山前腳剛走,她抓來一個小丫頭片子,吩咐照顧好路言不。
自己回房收拾東西,躡手躡腳地出了大廳,讓七萬用火箭般的速度,把她送往機場。
七萬對她心存疑惑,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賣慘,“你家老先生犯病了。”
“快。”
遠在私人島嶼的程天放,“哈秋”連連。
“那叫上先生。”七萬慌張失措,撒腿就跑,準備叫人。
婦人伸手一扯,把他拽了回來,罵道,“你怎麼這麼狠心,山兒剛醒。”
“你這不是在他心口補一刀嗎。”
書房隔得遠,等八萬得到通知時,已隔幾柱香的時間。
“老夫人…跑了。”
譚書山站在窗邊,靜靜聽著,“誰有膽做幫兇!”
八萬垂著眸子,仔細觀察譚書山的表情,小心翼翼,替七萬開脫。
“她說,老先生病發。”
譚書山眸子陰沉,瞪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
八萬“……”
為何受傷的人,總是我。
一首涼涼送給自己…
譚書山回到房間。角落裡的路言不依然在哭,眼睛腫的像個桃子。
遣散了傭人,譚書山蹲下身來,摸著她的頭髮,戲謔道,“小花貓。”
“哭有什麼用。”
“吃飽喝足,哪來的哪兒去。”
若有人在場,那定能察覺,譚書山的溫柔,像沾上了蜜。
不見回應。
譚書山手臂穿過她的膝蓋彎處,把整個人騰空抱起,跨步到洗漱臺。
扭幹一條毛巾,幫她擦乾臉色的淚水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