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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離上次與路言不見面,時隔已久。他以為不見不念,現實告訴他,不見,卻是甚是想念。
答應顏黎美,他不會去找路言不。但,不排除偶然的遇見。
幸福是養自己的心,不是養人家的眼。
心意難平,眼裡總有影子。
專案在附近,順路繞個彎,來市民中心買東西。
繞著繞著,卻瞅見人流裡的路言不,抱著一本書,恍如夢境裡的幽靈。
他把車靠邊,跟著她的後面亦步亦趨。
馬路的燈還沒變綠,兩眼盯著地面走路言不,已跨出了腳步。
吱…的一聲,急迫外賣小哥記得剎車,狠狠瞪剜了她兩眼,嘴裡嘟囔,“神經病。”
接著,繼續開著車離去。
路言不一個踉蹌,驚魂未定,就聽見震耳欲聾的吼叫,“你就這樣,作死自己嗎?”
她抬眸,對上王然天滿是驚慌失措的眼。
“我…”
“我什麼我。”王然天毫不客氣地抓住她手腕,拉扯到一邊,全身上下檢視。
“不就一個秦舟嗎!就尋死覓活了。”王然天諷刺道,眼裡迸發出久違的怒火,如冰凍三尺,刀子般的冰寒。
“不用你管。”猛的甩開王然天的手,扭頭就想走。
小步不如疾步,王然天一把把她拉扯住,厲聲呵斥,“去醫院。”
“我…。”
不字未講出口,王然天不忌諱路人的眼光,打橫把她扛到肩膀上,上了他的車。
上車,即刻反鎖。
路言不像八爪魚,死捶爛打,無濟於事。
王然天威脅她,“醫院、打電話給司由衷。”
“二選一。”
“我沒…”,路言不莫名其妙的煩躁,到哪都碰見不想見的人。
“那就醫院。”
他傾身,路言不如受驚的兔子,往後靠。
瞟了一眼,怒極反笑,“繫好安全帶。”
真尷尬了。
路言不把臉朝向窗外,不說話。
音樂緩緩響起。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歌依舊,而人心卻變了味。
王然天瞥向路言不,後者卻恍若未聞。他撇了撇嘴,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