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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衛衍當值的夜晚,邢辰修一人躺在偌大的雕花木床上輾轉反側, 到天色將亮時, 才略微有了幾分睡意。
這一覺依舊睡得並不深,迷濛之間, 他夢到自己生産那日, 麻藥褪去後, 他醒來便見到衛衍守在床旁, 但衛衍看著他的眼神十分冰冷,彷彿在一個怪物, 許是見他醒了, 衛衍從一旁的奶孃手中接過熹兒遞給他, 之後便一言不發地帶著隨從離開了, 再未踏足寢房一步。
其實邢辰修心中明白這一切都只是夢,可是他又無法掙紮著醒過來,不知過去多久,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呼喊他的名字, 他鬆了口氣, 在對方的幫助下很快醒過來,可男人卻並未上前給他一個安撫的擁抱,反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
上頭漆黑的墨跡留下了“休書”二字, 他見了一愣,很快使勁搖了搖頭, 不,不對, 這不是他的阿衍......他猜自己依舊是在夢中。
可當他再次醒過來,事情也並未往好的方向發展。
每一次,當他以為自己可以擺脫夢魘時,卻又會掉入新的夢境之中。
就這樣不知來回了幾個夢境,邢辰修只覺得十分疲憊,這一次的衛衍似乎格外真實,甚至連對待他的態度也與現實中並未有什麼區別,會喂他用飯,照顧他穿衣、洗漱,無微不至。
有了之前的那些夢境相對比,再經歷了過去一個多月來的生活,邢辰修竟覺得這樣帶著異樣的親密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理智上他清楚地知道這是夢,不能一直沉迷下去,可每當他迷糊間聽到呼喊聲,他又不願醒來,生怕會讓自己陷入更殘酷的夢境中。
第一個發現異樣的是熹兒的奶孃,說來也巧,原本哭鬧時只要喂飽了奶水便能很快哄好的熹兒,這日清晨似乎格外不安,奶孃實在無法,只得抱著他去找邢辰修。
她敲了門,屋內卻久久無人應答,她讓人喊來了楊芸菲,又與院中的婢女確認了邢辰修還未起,這時該是在屋中的。
兩人又在門外喊了幾聲,在依舊聽不到任何動靜後,楊芸菲也顧不上是否禮貌,直接推門而入。
邢辰修躺在床上,看起來與睡著無異,但楊芸菲不放心,拿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只覺相貼的部分熱得燙手,她便心知不好,立刻回身讓婢女去請華辛來,又找了個看起來機靈的下人趕去給衛衍報信。
衛衍趕回府時,兩人所居住的院落已經圍了不少人,華辛在屋內替邢辰修施針,賀么兒、華白薇、楊芸菲,甚至衛林都趕了過來守在屋外,熹兒則是已經讓奶孃先抱回他的屋裡休息。
衛衍也顧不上與父母打招呼,直接幾步走到賀么兒與華白薇跟前:“師娘,子穆這是怎麼了?”
賀么兒原本心中就有氣,淡淡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沒染風寒,怕是心中紆鬱難釋而引發的熱病,剛剛試了喂藥,好不容易灌下去的藥水不到一盞茶工夫便都吐出來了,他師父只能先施針替他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