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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臣們陸續走出宣政殿時,邢辰修已經乘著馬車離開。
衛衍向宮外走去, 沒走多遠便在官道上被那些對目前局勢一頭霧水的官員們團團圍住。
“恭喜衛將軍高升了。”
“衛將軍受聖上倚重, 將來必定大有作為啊,後生可畏!”
“將軍也替我向侯爺道個喜, 下官改日登門道賀。”
......
衛林日前被派去接太後回宮, 並未參加今日早朝, 有心想與衛家結交的眾人便只能透過衛衍來表態。
衛衍知道邢辰修必定會在宮外等他一起回府, 急著想往外走,但此時又不得不先停下腳步先應付這些大臣們。
他待慣了邊境軍營, 一朝回到這天子腳下, 對這些朝堂上的虛與委蛇、拉幫結派十分不習慣, 勉強應付了幾句後更加不耐。
好在攀談幾句後, 終於有人展露出了真實意圖,小聲問道:“衛將軍,聽說之前您與王爺在軍中相處過一段時日, 依您之見, 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您覺得他能擔此重任嗎?”
“各位大人都是冉郢的老臣了,想必也都聽說過王爺還是皇子時期的傳言,關於他的文武天賦以及睿智, 依末將看王爺與傳聞中無太大差異,現下聖上顯然已經不可能收回成命, 大家不如先別急著擔心,且看看王爺的能力再做判斷吧。”
衛衍盡量將話說得公正, 但實際聽在旁人耳中是否會有偏頗他便不得而知了。
“老夫倒不懷疑王爺的能力,忝為帝師,無人比老夫更清楚王爺的才能,再說若真的無能之輩,也不可能隱藏實力這麼些年不被發現。”宰相站著人群最後,面色凝重,“但通常,不安於現狀的反掖之寇,大多也正是這些才能卓越之人。如今的冉郢,再經不起一次叛亂了啊......”
陳司、寧遠謀反,看似最後以聖上大勝收場,可那些人力物力的損耗以及數萬將士的犧牲,傷的都是國之根本。
當朝宰相為帝師,亦是邢辰修之師,他本不該站出來質疑自己曾經最得意的門生,但短期內冉郢若是再經歷一次大規模叛亂,無論最後誰輸誰贏,對這個國家而言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宰相大人。”衛衍拱手作揖,態度恭敬,眸色卻比剛剛更冷了幾分,“末將能明白大人的擔憂,可就末將所看到的而言,若王爺真有異心,當初傳達聖上旨意讓末將帶兵入皇城時大可拖延數日,以當時情形之艱險,哪怕遲幾個時辰,聖上都未必能逃出命來,到時王爺再帶頭平亂,想要坐上那個位置豈不輕而易舉?又何必費這麼大力氣,做這些吃力不討好之事,來惹各位猜忌。”
宰相沉默不語,倒是有不少大臣被衛衍所說服,紛紛點頭稱是:“那將軍可否說說王爺有什麼喜惡?除了那些十多年前的傳聞,我等對王爺實在知之甚少,這萬一犯了王爺的什麼忌諱......”
“王爺心繫朝廷,心繫百姓,末將以為,各位大人只要忠於朝廷,便沒什麼可忌諱的。”衛衍說完不再有耐心逗留,向眾人告辭後便獨自朝著宮外踱去。
華貴的馬車靜靜等在宮門外,負責駕馬車的馬夫見著衛衍走出來,立刻跳下馬車行禮,衛衍無暇理會,一躍身直接鑽進了車廂。
邢辰修昨夜未休息好,此時等得都有些困了,靠在軟榻上半睜著眼:“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被那些官員們拖住了。”
衛衍已經極力在剋制語氣,但邢辰修還是聽出了異樣,坐起身冷聲道:“他們對你的任命有異議?”
“沒有。”衛衍調整好姿勢,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他們只是向我與父親道賀。”
“不是質疑你,那便是質疑我了。”若只是單純的道賀,衛衍不會這幅神色,邢辰修很快明白過來,但明白過來後反倒只是笑了笑,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在衛衍腿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重新閉了眼。
衛衍原本還怕邢辰修知道了會難過,可看他這樣雲淡風輕,自己反倒又有些鬱悶,小聲嘀咕:“質疑我你那麼激動,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一點也不在意了。”
“你在辛苦鎮守邊境多年,又經歷了多場大戰,放眼冉郢,再沒有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的將軍,如果他們對你的任命有異議,那是他們心胸狹隘,不能容人。”邢辰修感覺到衛衍動了動,似要反駁,他阻止了對方開口,繼續道,“但質疑我便不同了,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質疑我的,往往才是真正心繫朝廷,忠君愛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