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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師兄救了你。”邢辰修並不覺得詫異,好整以暇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所以堂堂蒼川二皇子, 喬裝混入我冉郢軍營是想做什麼?”
赫連淳鋒笑了笑:“當然是來感謝王爺以及衛將軍的大恩。”
衛衍救了對方一命,邢辰修則是替他除掉了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 照理來說, 確實算是都對赫連淳鋒有大恩, 當得起這一聲謝, 以赫連淳鋒現在的處境,與冉郢合作對他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但邢辰修卻覺這樣氣定神閑的赫連淳鋒實在有些怪異。
按照他對蒼川兩位皇子的瞭解, 赫連淳鋒乃皇後所出, 母家在朝中勢力很大, 他背後的支援大多並不需要自己來步步謀劃。也正因如此, 他自幼的成長環境相對順遂,與一路靠著自己步步為營,走到如今的赫連淳譯比起來, 心智顯然要稚嫩許多。
從這次被自己人背叛以致差點送命之事也能看出, 倒不是說他有多傻, 只是比起他大哥來,他還需要經歷更多的事來慢慢成長,學習如何掌控大局, 學習如何收服人心。
對方此時忽然以這種形式造訪軍營,邢辰修實在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王爺不必想太多, 我只身前來這營地,就算有再大本事也不能對冉郢造成什麼傷害。”見邢辰修不語, 赫連淳鋒彷彿能猜透他的顧慮般,主動開口道,“這仗再打下去,對兩國都無好處,我這次來,除了來向二位道謝,也是真心實來議和的。”
“明日我便會啟程返回蒼川,作為誠意,我會帶走目前邊境一半的兵馬,待順利登基後,必定盡快送出休戰協議。”
“本王如何能確定你是真要帶走兵力,還是特意這樣說引誘我們放鬆警惕,好再設一次陷阱?”邢辰修挑眉問道。
“上萬大軍回遷,動靜不小,冉郢的探子也不會無能至此,連這都辨別不了真偽吧?”
站在邢辰修背後的衛衍這時伸手搭在他肩上,輕輕捏了捏,並未說什麼,但邢辰修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若蒼川真的舉兵回撤,鎮北軍必然是能探到訊息的。
兩人面上都不動聲色,心裡卻有著同樣的不解,鎮北軍幾萬兵馬還紮營在此,赫連淳鋒竟就這樣公然向他們透露將要減少邊防人數,這到底該說他太無防備之心,還是對他們二人太過信任?
沉默了一會兒後,邢辰修問道:“二皇子此時來告訴我們這些,是想要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赫連淳鋒忽然看向因為對這些事毫不關心,已經在一旁打起哈欠的華白蘇,卻又在對方回望的瞬間收回了目光,只是淡淡道:“蒼川與冉郢要停戰,將來兩國也許會有往來的機會,我不過是想與二位交個朋友。”
“若你說的都是真話,未來的蒼川帝有意結交,本王自然十分樂意。”
“有王爺這句話便可。”
赫連淳鋒說著向邢辰修的方向走了一步,頃刻間,原本立於邢辰修身後的衛衍已經閃身上前,無聲地擋在了兩人之間。
“衛將軍不必緊張,別說我本就無謀害之心,就算真有,也未必是這位永安王爺的對手。”赫連淳鋒自懷中掏出幾封信件遞給衛衍,“這裡是冉郢軍營中人與赫連淳譯書信往來的記錄,當初赫連淳譯想作證據留用,所以並未銷毀。底下那張則是我在審過赫連淳譯黨羽後拿到的名單,未必是全部,但至少上頭之人必定是亂黨之流。”
衛衍將那些信封都一一拆開,確定無毒後才遞給身後的邢辰修,保護的姿態太過明顯,連一旁的華白蘇看了都露出幾分了然的笑意。
邢辰修心中一暖,接過信時連帶著握住了衛衍的手掌,過了會兒後才若無其事地放開,去翻看手裡的那些信。
信件上寫的全是冉郢軍中的情況,從衛衍打算幾時發兵,到如何布陣,一目瞭然,而那名單上的人,也大致與之前他們掌握的一致,甚至比他們所知道的更多些,邢辰修收起東西,抬眼對赫連淳鋒道:“這些對我們確實有用,這情本王承下了,以後若是二皇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在不影響冉郢利益的情況下,可以直接派人來找本王。”
“我知道王爺對冉郢聖上忠心不二,自然不會讓王爺為難。”赫連淳鋒退開身,又看了一旁的華白蘇一眼,“我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完,就不在這打擾二位了,告辭。”
邢辰修坐在椅子上並無要起身的意思,倒是華白蘇聽聞後便站了起來,沖邢辰修道:“那師弟我也先走了,幫我向小薇說一聲,讓她先回祁靈山去,不用替我擔心。”
“師兄這是要隨二皇子去蒼川?”邢辰修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穿梭了幾次,總覺得事情沒有他之前想的那般簡單。
這次華白蘇還沒來得及開口,赫連淳鋒已經替他回答了問題,他也不知是對邢辰修還是對華白蘇道:“不,煩請蘇公子送我出這軍營便可。”
邢辰修能清楚地分辨出,在聽到這句話後,師兄那慣常掛在臉上的灑脫笑意,一點一點褪了下去,最後只剩下冷漠。
但許是礙於一旁的他們,他並未說什麼,而是直接掀開了帳簾,率先走了出去。
“子穆,你這師兄和這蒼川二皇子間......”衛衍看著兩人的背影,努力在腦中搜尋著措辭,最後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麼?”
“大概吧。”邢辰修聳了聳肩,“我這師兄向來活得灑脫,若真有些什麼,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