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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手一生
邢辰修放下弓箭,策馬向衛衍走去, 李徒離得衛衍最近, 愣愣地看著對方走到跟前,實在難以將面前這個一身戾氣之人與那位每日跟在衛衍身旁的閑散公子聯系在一起, 只得又看向衛衍, 小聲問:“阿衍, 這, 這這......”
衛衍的視線卻是絲毫沒有從男人身上移開,半晌, 他勾了嘴角, 露出幾分驕傲的笑意來, 虛弱卻異常堅定地開口道:“永安王, 邢辰修。”
他的男人。
“嗯。”邢辰修依舊沒什麼表情,極其平靜地應聲後便向衛衍伸出手,待兩掌交握, 他一個使力, 將人拉上了自己的戰馬。
為防衛衍跌落, 邢辰修把手上的角弓交給護在身旁的影衛,自己一手拉著韁繩,一手環在對方腰上。
確定人已經好好地固定在懷中, 他才目光一轉,面向蒼川那頭因為這一系列變故而不知所措的將士們, 冷聲道:“回去告訴蒼川帝,人, 是本王親手殺的,赫連淳譯使計毒害冉郢的鎮北將軍,本王取他一條狗命也算扯平,蒼川若是誠心議和,冉郢仍願意坐下商談,但若蒼川想戰,我們也絕對奉陪到底。”
邢辰修一番話擲地有聲,浩氣凜然,兩軍皆被他的威嚴所震懾住了,過了許久還回不過神來,他沒再去理會蒼川軍的反應,直接下令收兵。
策馬往回走了一段,待到了鎮北軍的後方,確認周遭環境完全安全後,邢辰修才低頭查探衛衍的情況。
只有衛衍知道,表面上凜若冰霜的永安王爺,查驗自己所中之毒時,雙手卻一直止不住在微微發顫,他忍不住出聲安慰道:“我沒事。”
邢辰修抿了抿唇,整理好所有情緒後才沉聲吐出一句:“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出事。”
衛衍抬手撫過對方冷峻的眉眼,無論這人在旁人看來變化有多大,在他這裡卻還是那個會為他心疼、難過的枕邊人。
“子...”衛衍想喊他,想到什麼又將另一個字吞了回去,“抱歉,又讓你擔心了。”
邢辰修搖頭,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又從隨身攜帶的錦囊中掏出一粒藥丸喂進他口中。
“這藥不能解毒,但是能暫時減緩你體內毒性蔓延的速度。”邢辰修說完重新策馬向營地的方向去,馬匹跑出一段路後他又道:“‘子穆’是父皇賜的字,陳是我母家的姓氏。”
言下之意,衛衍依舊可以這樣喚他。
邢辰修滿二十那年,先帝身體已經日漸衰敗,常年臥病在床,朝堂事物大多交由邢辰牧處理,他本以為父皇不會記得這等小事,也就從未主動提起。
誰料有一日先帝在皇後所住的正泉宮召見他,當著皇後與邢辰牧的面,賜了他字——子穆。
取肅靜、和睦之意。先帝心中一直明白,他邢辰修在偌大的皇宮之中,也只將皇後與四弟當做家人,那時先帝已然清楚自己時日不多,便希望日後邢辰修與邢辰牧能齊心協力,將冉郢推向另一個盛世。
但因為邢辰修一直深居簡出,這個字也就極少被外人所知。
“原來是這樣。”衛衍瞭然地點頭。
“阿衍是什麼時候猜出我身份的?”
其實邢辰修一直想問這個,但那時兩軍當前,他實在不便與衛衍討論這樣私人的問題。
“我在剛剛見到你時才知曉。”衛衍服下邢辰修給的那藥後,狀態好了不少,他伸手覆住對方握著韁繩的手,笑道:“那年秋狩,我隨父親一同入了獵場,我親眼見你拔得頭籌,也親眼看著先帝將那特製的角弓賜予你。”
當初在衛衍猜測邢辰修身份時,也一直想不透,以對方的年紀和能力,若真是聖上心腹,該是在朝中十分出挑的,這樣的人若消失幾月,不可能無人懷疑他的去向。
可從上次衛林的信件中也能看出,朝中並無符合條件之人,所以對邢辰修的身份,衛衍一直沒有頭緒。
是他一直以來忽略了一種可能,若這人本身便極少在眾人面前出現,那麼哪怕隱匿幾月,也無人會覺奇怪,之前對方與他說過的許多話,都因為這個身份串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