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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衍想說自己沒多想,但又覺得自己會介意也是因為在乎對方,沒必要否認。最後便索性撇了撇嘴不說話。
臨秋也不知是不是能聽懂陳子穆的話,竟真嘰嘰喳喳地沖他叫起來,甚至覺得不夠般,舉起翅膀撲騰衛衍的鼻尖,惹得衛衍扭頭狠狠打了個噴嚏。
這下陳子穆真笑出了聲,挪開了臨秋道:“阿衍養了我,介不介意再多養一隻鳥?臨秋在我這,關鍵時候我還能往外遞個訊息。”
出糗能惹來陳子穆一笑,衛衍倒是覺得值得,也學著他的樣子摸了摸臨秋背上的羽毛,問道:“它的吃食,有什麼講究嗎?”
“米飯、麵食、泡水的幹糧,又或者水果,我們的吃食,基本它都可以吃。臨秋體型小,吃的也不多。”
“那好啊,你養在這帳中便是,就是要小心些,別飛出去讓人捉了去。”
“放心吧,臨秋很乖,又經過專門的訓練,沒我的指示不會亂飛。”解決了臨秋的生計問題,陳子穆稍稍揚了揚手,臨秋便有些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手掌,飛到一旁的櫃子上趴好。
陳子穆這才空出手來,開啟剛剛從它腿上取下的紙卷。
從衛衍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見陳子穆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他忍著沒湊過去看紙上的內容,只是有些擔心道:“怎麼了嗎?”
陳子穆沒避諱,直接將那信紙遞給他:“蒼川帝突然病危。”
原來信是陳子穆的師兄華白蘇所寫,他近日恰巧在邊境一處洞xue裡尋一種用以製毒的花草,結果穿過狹窄且險象重生的洞xue後,意外地發現自己到了蒼川國界內。
也是湊巧,在他出去探查情況的短短半個時辰內,恰巧有快馬經過,為了自保,他便鬼使神差地毒暈了蒼川王宮往邊境傳遞訊息的特使,拿到了那封重要的信件。
信件本是赫連淳鋒在宮內的心腹所出,以八百裡加急的方式要送到邊境軍營之中,華白蘇看過信件之後權衡了形勢,最後並未將東西取走,而是原封不動的又放回了那位送信人身上,此時赫連淳鋒該是也已經得到了訊息。
衛衍看完了信上的內容,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蒼川帝這病的真是突然,這麼一來,蒼川王儲之爭,馬上就要浮到明面上了,朝堂要亂啊......”
目前兩國的局勢,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赫連淳譯與陳司等人早已經結盟,一旦他得手登上帝位,邢辰牧這頭就會變得十分被動。
“我先讓人給皇城傳個訊息?”
“嗯。”陳子穆思索了一會兒,又道,“近來邊境怕是不會太平,你千萬要小心。不過對赫連淳譯來說,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赫連淳譯原本算盤打得好,兩國實力相當,赫連淳鋒在邊境領兵,沒一兩個年頭必然回不了皇城,屆時他便有大把時間用來部署謀劃自己的勢力。
最好的結果是赫連淳鋒戰死沙場,他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登大位。
哪怕最終赫連淳鋒真率著蒼川軍大勝,他是當時主戰派之一,算是見解得當,加上發展的朝臣部署,也足夠將他送上儲君之位。
怎麼看形勢都是對他有利。
可人算不如天算,蒼川帝這毫無預兆的重病,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兵權還在赫連淳鋒手中,這恐怕是現階段赫連淳譯最大的忌憚與顧慮。
蒼川王儲之爭下一步如何發展,這不但會影響到蒼川的局勢,更會直接影響到鎮北軍乃至冉郢。
衛衍不敢耽擱,已經坐在桌案前開始起草奏摺,而陳子穆心中卻隱隱産生一種更深的不安。
山雨欲來風滿樓......蒼川帝的這一場重病,想必對邢辰牧正在謀劃之事也産生影響。
這影響是好是壞他無從得知,但無論最終走勢如何,他有預感,距他揭露身份返回皇城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因為不確定營中是否還有奸細,衛衍並未向其他將領透露太多事,只是營中眾人都能感受到濃烈的備戰氣息。
之後就幾日,衛衍又開始忙碌起來,陳子穆卻還是每日保持著自己慣有的作息。
這日陳子穆醒來時衛衍還未回到帳中,他起身穿戴整齊,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稍一猶豫便掀開帳簾向醫帳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肥鳥,腦補一下就很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