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可是我不想做兄弟啊,我們相互屬意, 為什麼要做兄弟?”李徒簡直要哭了, 但他也明白是自己之前給呂義水的傷害太深,才讓對方此時並不願相信自己。
呂義水似乎也有些頭疼, 李徒倔起來跟頭牛似的, 怎麼也說不通, 他只好退一步道:“這樣吧, 我們都先冷靜一段時日,你也回自己的寢帳去休息, 這事待我身子恢複我們再來好好討論。”
“這和你身子恢複與否真的無關。”李徒嘴笨, 說不過對方, 索性拉了張椅子一坐便開始耍賴, “反正我不走,我就住這,你要實在看不慣, 就找幾個人把我打暈扛出去吧。”
呂義水看著他這蠻不講理的樣子, 無奈道:“阿徒, 別這樣,你若真執意在我這帳內待著,我陪著你便是了, 你什麼時候離開,我什麼時候再上床休息。”
李徒自認識呂義水以來, 對方一直是溫和有禮的,那樣子不像是上陣殺敵的將士, 反倒更像朝堂上儒雅的大學士。
正是因為如此,初入營時他總怕呂義水被人欺負去,時常跟在對方身旁護著,呂義水發現後,對他便更是感激。
呂義水心細,會在一些事上替他出謀劃策,兩人性格互補,平日裡總待在一起。
可就是這樣的呂義水,今日竟拿自己的身體逼他離開。
“好,我走。”李徒氣得紅了雙眼,站起身走到帳口卻還是沒忍住回過頭囑咐道,“你好好養傷,明日,明日我再來給你換藥。”
呂義水看著李徒離開,雙手在衣袖中緊握成拳,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那一刻,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沒有追出去抱住男人。
不是他懦弱,是他真的怕了,他怕李徒只是一時糊塗,他怕自己又會得到希望後再次看著希望破滅,他更怕對方並非真心,卻要為了哄他而演出情投意合的模樣。
呂義水閉了閉眼,自虐般地努力說服自己李徒不可能會真對他有意,不知過了多久,他睜眼看到桌上放著的食盒才猛然想起,每日李徒都是帶了飯菜回來陪他一同用。
剛剛兩人光顧著說話,說完李徒便直接離開了,呂義水掀開那食盒,裡頭果然整齊碼放著兩人份的夥食,他沒再有任何猶豫,起身追到了帳外,可經過了剛剛那一會兒,人早已經走遠了,連影子也看不見。
外頭也不知何時淅淅瀝瀝地開始下起了雨,並不算太大,卻為這原本已經有些複蘇的氣候又添一縷寒意。
也不知李徒回去時是否淋雨了......
呂義水在雨中站了沒一會兒,就有路過的小兵撐了傘過來問道:“呂將軍怎麼出來了?您傷還沒好,可不能淋雨,李將軍都交代了,讓我們顧著些您,有什麼事您吩咐一聲就是,可別加重了傷勢。”
“李將軍他......”
“什麼?”
“沒什麼。”呂義水搖了搖頭,其實他只是十分詫異,向來做事一根筋的李徒,剛剛那樣憤然離開後竟還能顧上交代好他的事。
但這驚異自然不方便對小兵說,他想了想道:“李將軍還未用飯,你去夥房替李將軍打份飯菜送到寢帳吧。”
“是。”
小兵領命而去,呂義水又回到帳內,看著那些已經變得冰冷的飯菜哪還有什麼胃口,只隨意吃了幾口便放到一旁。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好,腦中來來去去想的全是李徒的事,一直到外頭天色微亮,他尚虛弱的身子撐不住了,才勉強睡了過去。
呂義水以為在自己用那樣的態度對待李徒後,憑著李徒的性子,怕是有許多時日都不會來找他了,可這一次他還真是料錯了,隔日他一睜眼,就見到半趴在床沿的李徒。
外頭的雨還在下著,李徒的衣角有些濕意,也不知已經來了多久,竟是保持著這樣別扭的姿勢睡著了。
“阿徒?”
“阿徒!”
想來該是累極了,呂義水連喚了許多聲李徒才微微睜開眼。
“阿徒,不早了,你不去操練嗎?”
“我昨夜與值夜的孫將軍換了崗,今日輪休。”李徒揉了揉眼,帶著困頓的嗓音又道,“義水你餓嗎?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他剛剛進來時就見桌上放著的飯菜根本沒動幾口,猜想這時呂義水該已經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