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等等。”陳子穆叫住已經轉身欲走的章青,問道,“是衛將軍差你來的?”
章青不敢隱瞞,如實道:“是,衛將軍說帳中住了位公子,患了怪病,一日大部分時辰都沉睡著,希望下官能來看看。”
其實當時是章青休息之後心裡記掛著聖上所託,獨自到主帳中,可他不知該如何描述所尋之人,也不知這事能否透露給衛衍知道,猶豫再三,沒想到最後倒是衛衍先開了口,讓他幫忙來營帳診治一人。
“那好。”陳子穆頓了頓,伸出左手擱置在桌面上,“章太醫請看看吧。”
“是。”章青微微一愣後,趕緊坐下替他診脈。
待章青收了手,陳子穆出聲問道:“如何?”
“王爺除了氣血較虛弱,脈象平緩,恕下官無能,看不出病症所在。”
陳子穆見對方又開始緊張地冒汗,笑了笑:“無妨,你回去按脈象如實向衛將軍稟報便是,關於我身份之事,切記一個字都不許向外透露。”
“王爺之事,下官萬萬不敢多嘴。”
“嗯,還有你這稱呼也改改,別露了餡,以後不論人前人後,喚我公子便可。”
章青忙點頭:“是,下官.....不,在下謹記。”
出了寢帳章青便去主帳向衛衍複命,他按照陳子穆的意思將診脈的結果如實告訴衛衍,衛衍沒多說什麼,感謝之後便讓他早些回去休息。
待章青離開,衛衍看著眼前香爐中早已燃盡的第二柱香,眼底多了幾分了然,看來至少他猜測的方向並沒有錯。
而此時寢帳中的陳子穆,卻是拿著那機關盒出了神,直覺告訴他,能讓邢辰牧用上這個機關盒來放置的物品絕不簡單。
他腦中閃過許多種可能,最後才緩緩掀起那盒蓋。哪怕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開啟盒蓋的那一刻他還是嚇到了,只聽一聲脆響,盒子應聲而落,連同裡頭那枚精巧的虎符也一併滾了出來。
虎符,由純金打造,見虎符者,如見聖駕親臨,持虎符者可隨意調動冉郢任何一支大軍。
史上不少朝代曾將虎符分作兩半,一半交由大將軍持有,一半則留於帝王之手,調動兵馬時,需欽差持半枚虎符與將軍手中的另一半相合,方可調兵。
而冉郢不同,按照冉郢國兵制,虎符為一個獨立兵符,它甚至可以越過大將軍而直接調兵遣將,意味著皇室對於兵權的絕對掌控。
但若非情況極其危急,哪怕是聖上也不會冒著得罪滿朝武將的風險,貿然越過主將調動兵馬,更別說是將這樣重要之物交於他人保管。
要知道,將士認符不認人,一旦手握虎符,便可輕易帶兵入皇城謀反。
此時邢辰牧卻把這枚虎符輕易地送到了陳子穆手中,小小虎符放在盒中並不起眼,其中代表著的卻是重過千金的信任。
陳子穆怔忡了許久才將虎符收好,拿起隨虎符一同飄落在地的紙條,白紙上是邢辰牧親筆,只寫了四個大字——韜晦待時。
聖上的意思並不是想讓他立刻使用虎符,而是還需等待一個時機。
陳子穆將那紙條在燭火上點燃,扔進火盆之中,思緒飛快地運作著——使用虎符的時機,怎樣的時機會需要他調遣鎮北軍,尤其是這邊境尚在戰亂之中。
若是圍捕叛軍,從訊息送到他這邊境之地到帶兵迴鑾城,至少需要月餘,遠水解不了近火,倒不如直接調衛林手下的鑾城駐軍。
難道邢辰牧對衛衍依舊不信任?給他虎符是為了一旦事發可以越過衛衍直接統帥鎮北軍?
陳子穆對這種猜測顯然更加難以置信,衛衍不會反,若他在皇城時還抱著萬分之一的懷疑,那如今的他連那萬分之一也消了去,他能想通的道理,聰明如邢辰牧,更該早能看透。
如今衛家在冉郢也算是位高權重,皇室待衛家不薄,可以說,哪怕改朝換代,以陳司那自私自利的性子,絕不可能給衛家更高的地位,甚至極有可能在成事之後卸磨殺驢,衛家沒有任何理由背信棄義替陳司賣命。
那邢辰牧到底是在做何打算......
陳子穆想不透,只得先弓身撿起掉落在地的機關盒,機關盒裡還有一物,是他當初留在王府之中,象徵著他身份的永安王印。
邢辰牧想讓他亮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