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能吃?”俞紅豆的嘴替錢三妹替自家小姐問出了讓人驚悚的話。
毛扒罐,在北方稱之為楊喇殼,是灰白色條紋的脆皮殼。
外表看上去像一顆草珠子,實則裡面是一種叫楊喇子的蟲子。
楊喇子長得像毛蟲,比毛蟲的顏色鮮豔,身上的刺兒也更長,同時毒性比普通毛蟲大,被蟄一下疼痛難忍,面板上會起一溜的水泡。
在孩子們眼裡,這玩意兒的殺傷力比蜜蜂還大。
不過也好處理,只要把楊喇子蟄人的刺兒挑出來,再用草木灰水沖洗就差不多了。
當然這個過程中,該遭的罪一點都不帶少的。
俞紅豆給來這大城市的吃貨譚燕臨科普楊喇子的恐怖之處,卻一點沒耽擱譚燕臨和他身後的護衛手腳利落的摘楊喇子殼。
這玩意兒似乎極喜歡酸棗樹,一顆樹枝上就能看到兩三顆。
這麼一大片棗樹林,一會兒他們就摘了一兜,看上去比俞紅豆和錢三妹摘的棗子都多……
俞紅豆以白眼報之,但依然沒有打消這些幼稚男人的好奇心。
就連回家之後,聽說了這玩意兒能吃的墨守歸都沒忍住站在譚燕臨他們那邊,等著嚐嚐火烤楊喇子的味道。
俞紅豆聞著焦香的烤蛋白質味兒,忽然也有點饞了,不過她不是想吃這個啦……嗯,看上去好像挺好吃的?
“紅豆,你嚐嚐,有點意思。”墨守歸看出一會兒往這邊看一眼的徒弟的意思了,失笑著用筷子夾了一個遞過去。
俞紅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要是沒見過楊喇子成蟲的模樣,她或許還可能會嚐嚐,但是見過之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看著他們吃得噴香的模樣,俞紅豆實在忍不住,跑到房間裡去找娘了。
“娘,你這又做啥?”俞紅豆發現她娘自打家裡發了後,手裡的活比之前還多似的。
“給你爹做襪子,自打當了差,襪子和鞋費了老多。”許氏無奈的舉起手裡的白布。
“我來幫你吧!”俞紅豆看到娘手上的活不離手,有點懊惱,她都沒怎麼幫過娘幹活。
“不用,錢姑姑都幫我裁完了,我縫一縫就行。”許氏拒絕了女兒,見她好似無聊,便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說話。
“你表哥那邊虧得你沒去,那天登門的姑娘差點把傅家的門檻踩破了。”許氏想到當時那個場面就想笑。
她趁著兒女帶著人上山,去興旺鎮吃了個席。
對於家裡兒女都沒去的事兒,只說兒子的同窗來了不好慢待,等回城了會單獨跟潘寶擺一桌。
關於女兒為啥不去,她就根本沒解釋。
“傅家老爺子就沒說什麼?”俞紅豆現在對傅家老爺子印象十分差,總覺得他對錶哥的疼愛有些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