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啪”的一下開啟他的手,臉上的氣憤倒是收了。
俞紅豆被她爹一說,仔細想想,好像劉嬌娘表現出來的狂熱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刻意,但真要是去追尋,又察覺不出什麼維和。
倒是今天這個花夫人,一大早跑過來,又巴巴的跟她爹孃訴說對劉嬌娘的擔憂,有點違和。
就算是真為外甥女著急,也完全可以找個媒婆上門,何必一大早的親自過來,顯得女方多卑微似的。
一般人家遭這位花姨媽這一趟,就算對劉嬌娘有點好印象,也得添幾分懷疑吧?
等等,她該不會真的不想劉嬌娘嫁過來吧?
俞紅豆反推,若花姨媽不想讓劉嬌娘嫁,劉嬌娘又著急嫁,或許不只是看上哥哥,而是劉嬌娘想擺脫她那個姨媽??
俞紅豆把自己想到的一股腦的說出來,把種種疑問都扔給她爹,讓她爹去尋找答案。
俞三郎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若真如女兒所推斷,那劉嬌娘身上能有什麼讓花氏圖謀的?
不是說劉嬌娘是花氏養大的嗎?
除非,這個秘密就在劉嬌娘本身,而且現在還不是能揭開這個秘密的時候。
俞紅豆歪著腦袋看她爹一個頭兩個大的樣子抿嘴笑。
跟她娘招呼了一聲,回房拿了昨天畫的兩張圖紙再次去了隔壁,同時帶著的還有錢三妹和幾朵菊花和那半罐子松針水。
她去給二伯和二堂哥釋出個任務,順便做個市場調研嘿。
今天總歸是沒讓俞紅豆白跑一趟,她先讓二伯一家都嚐了嚐菊花茶,結果二伯一家除了堂姐外,都是甜黨,覺得加了甜水的菊花茶更好喝。
而二堂姐竟然覺得不放鬆針水,只菊花跟枸杞一起沖茶就很好,能品出枸杞的微甜。
俞紅豆了悟的點了點頭,原來二堂姐喜歡原滋原味兒。
市場調研完成後,她終於把拖了很久的玩具圖紙鋪到了二伯和二堂哥的跟前。
“這簡單,就是一塊板子和一堆木片的事兒,就是這個兵盤的線,最好是用蠟油或者桐油浸過,棉線拽不了兩下就得斷。”俞二郎只掃了一眼圖紙,腦子裡就有了想法。
俞紅豆本來還想細緻的給自家二伯講解一下她畫的這個“草圖”。
沒想到她二伯這麼厲害,竟然一眼就看明白了,不禁海豹鼓掌,表示對自家二伯的讚歎。
“二伯,你先做著試試,最好是按圖把控木盤和木片的尺寸,回頭我想讓我爹找莊子上的人統一來刨木片,這樣最後找熟手接線比較節省時間。”這一次俞紅豆沒再裝天真,而是露出了一絲精明。
早在給段莊頭髮布命令的時候,俞紅豆就決定有些事得自己站出來了。
不然一直靠著爹對外溝通和釋出命令,浪費時間不說,還把她爹給綁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上一次是段莊頭,這一次是二伯一家,俞紅豆終於露出一絲獨屬於她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