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紅豆想起來就問她娘,到底村長大兒子是跟父母一輩分的,爹孃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吧。
“我就見過一次弘揚媳婦兒,確實有點傲氣,不過聽說她爺爺曾經官拜五品,也難怪人家有底氣。”許氏回憶起唯一一次見面。
那位所謂的大小姐攏共沒在人前出現一炷香的時間,還全程用手帕捂著口鼻,若不是行禮的時候放下了,旁人都以為她嘴口有疾呢。
“真有底氣,就不會回到這窮鄉僻壤了。”俞紅豆不以為然。
若是對方那個五品的爺爺活著,或許還有傲的底氣,可她爺爺死了。
她爹也沒聽說當個官,她又嫁了一個村裡考出去的秀才,這樣的婚事已經變相說明,對方家世落魄了。
“你弘揚叔這個人還行,村裡人有事兒進城找他,不管能不能幫上,都會露個臉。”這是許氏聽丈夫和村裡人說的。
俞紅豆不可置否,眼尖的看到幾顆野薔薇,便央著許氏幫忙一起挖回去。
野薔薇花朵豔麗且花香怡人,枝條上還有刺兒,俞紅豆打算種在房後,既可聞香,還能做一道防禦。
許氏怕是也想到這個,除了野薔薇,還挖了幾顆山棗樹。
山上的野棗圓圓的,長得像羊糞蛋,棗樹也不高,枝條上全是刺兒,用來種在牆根或曬乾了扎到牆上最合適不過。
俞紅豆跟著娘一路走一路挖,目光在草叢中的綠光上掃過,順手消耗1個點換了一隻肥兔子。
肥兔子兔子鼓囊囊的,瞧著像是懷孕了一般,讓俞紅豆又想起了她的養殖大業。
兔子好啊,兔子全身都是寶,兔子繁殖快,兔子還好吃!她決定找機會把這隻肥兔子拿出來養。
工業農業養殖業,把把抓一個不能落下。
母女二人體力不支,便往回走,路上順手挖了些野菜,足夠小雞吃上一天的就罷了。
回到家俞三郎已經回來了,正在房後種什麼,看到女兒多少有點心虛。
“紅豆,爹給你要了一顆皂角樹,聽說去年已經結過皂角了,等這段忙完,爹就去挖回來。”俞三郎討好的對著女兒笑。
明明早上還剩點皂角糊,他拿去跟爹顯擺,結果叫他爹給扣下了。
這下算是丁點不剩,想也知道女兒得多生氣,俞三郎趕忙找補救措施。
去村長家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才知道村長女婿家,也就是興旺鎮隔壁的王莊頭有七八顆皂角樹,村長答應給他要一顆。
俞紅豆揚起下巴,驕矜的點了點頭,心裡萬分驚喜,沒想到她爹竟然直接把原材料給她解決了。
不過這也不抵他不告而取的過錯,當爹媽的就算有天然的權利也得尊重孩子不是?
於是俞紅豆撅著嘴控訴她爹的惡行是如何傷了她脆弱的小心肝,如何讓她失落難過。
最終俞三郎割地賠款,不僅要賠償一套定製的小鍋具,還要給女兒尋找各種油和材料。
許氏在旁邊看著父女倆鬧騰,臉上一直掛著無奈又滿足的笑,直到村長再次上門,打破了這幅和諧的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