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劉輔聖臉色蒼白,發青的嘴唇裡傳出了這麼一句。
“您告訴我,這是誰幹的,到底是誰如此待我洛石門的?”在這一刻,一股驚天的殺氣從李玉宸的身體湧出,冷冷的聲音猶自在空曠的冰室裡回蕩著。
就在李玉宸身後不遠處,蒼松院的大師兄張縱正擬上前質問李玉宸,突如其來的一股殺氣卻是將其硬生生的釘在了原地。
“是不是魔教妖人?”李玉宸忽地補充道。
出乎意料的是,劉輔聖竟然搖了搖頭,滄桑的臉龐上一抹悲憤湧現,只聽得劉輔聖近乎嘲諷著說道:“魔教?不見得!”
“不是魔教偷襲?”李玉宸情不自禁的蹙緊了眉頭,正當其疑惑時,劉輔聖卻是給出了答案。
“是其他聖修門派!”
“什麼?”李玉宸震驚,難以置信的說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哼,為什麼?”這一次回答他的並非劉輔聖,而是早已按捺在一旁的張縱,李玉宸轉過身來,只聽得張縱冷冷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該不會還跟我們裝傻吧?”
“你什麼意思?”對方說話的口氣讓李玉宸很是生厭,但即便如此李玉宸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什麼意思?哈哈,真是可笑!”除了宋傳真,張縱可以說是洛石門弟子中最為強橫的體修了,巍峨的身軀往往能說出很是震撼耳膜的聲音。“現在整個東神域的都在傳我洛石門在勾結魔教,難道其中的關鍵還要我說嗎?”
“張縱,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聽你的意思是說我勾結魔教嗎?”泥人尚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正值傷心關頭的李玉宸,倘若這說話之人不是與他有著同門之誼的話,一個大嘴巴恐怕早就抽過去了。
李玉宸在說話的同時,更是將目光掃向冰室裡的其餘弟子,他們雖未曾說話,但他們的神情卻表明了一切,不知為何,李玉宸的心莫名的一陣寒冷,寒意很是洶湧,從心髒直接湧到了他的大腦,只是瞬間的功夫,他的身體便徹底冰涼了下來。
“哼,不錯,試問你的功法是從何而來的,還有,在比試之後你又去了哪裡?為什麼在你走後,宗門就遭人偷襲,你說,這是為什麼?”
張縱的話語有著很強的穿透力,一字一語的,重重的落在了眾人的耳朵裡,一群人再度陷入到了緘默之中,但這次的沉默很快就被打破了,這次說話的人卻是重傷在一邊的劉輔聖。
“張縱,夠了。”
“長老,到現在您還護著他……”
“夠了!!”劉輔聖忽地一喝道。“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但李玉宸絕對不是魔教妖人,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們的!”
這個時候,張縱的耳朵哪裡還聽得進劉輔聖的話語,而且劉輔聖的解釋委實有些牽強,劫難早已將他們變得多疑、敏感了起來。劉輔聖的話無疑是刺激到了張縱,哼,什麼叫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真是可笑,憎恨之餘,張縱不假思索的便吼了出來:“我哪一點說錯了,我們今日有此劫難難道不是被他們師徒害的嗎?”
順著張縱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方寬大的冰床,冰床上安詳的躺著一位老人,灰衣白發的,很是慈祥,那是溫良功,李玉宸的師傅。
“張縱,把嘴巴給我幹…淨…些!”張縱的話無疑是觸及到了李玉宸的逆鱗,驟然間,李玉宸就將目光沉冷了下來,最後近乎一字一頓的咬牙道。
“哼”張縱一聲冷哼,對李玉宸的怒意視而不見,最後更是索性遙指著遠處的溫良功說道:“我看崆劍門之前所說的並沒有錯,你師傅本就是個大魔…”忽地,張縱發現自己的喉嚨竟然再難以發出絲毫的聲響來,氣管像是被冰冷的鉗子鉗住了一般,同時,他還驚駭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飄忽了起來,腳下沒有絲毫的著力感。順著鉗住他的手臂看去,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雙幽冷的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