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那我下次去你們齊雲山要見見他們兩。”長得雖然傾國傾城,但智商卻不堪入目的公主殿下對李玉宸的話信以為真,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的大名已經傳到了遠在歙州的齊雲山都知道了,一時間開心得不行。
“咳......”李玉宸差些沒憋住給笑了出來,他現在在考慮是否要告訴身旁這笨女人,告訴她說其實對她愛慕不已的老北和阿翁一個是他師傅的坐騎老麝牛,另一個是他二師兄從南海帶回來的信天翁,不過一想到告訴她後的下場,李玉宸就趕緊打消了這個作死的念頭。
李玉宸為了不讓武輕謠發現端倪,故意岔開話題,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覺不覺得你的那位賀蘭公子似乎對你也有仰慕之意啊?”
“仰慕你個大頭鬼啊。”
“不是,可我怎麼覺得你的那位賀蘭公子多次有意無意的向你看來呢?”李玉宸說道。
武輕謠不禁羞紅了臉,輕聲說道:“哪有,人家又不認識我,再說了我現在是男兒身裝扮......”
武輕謠忽然一個晴天霹靂,似乎想到了什麼,臉有訝然的說道:“該不會是他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那個啥吧?”
念及此處,武輕謠不禁想到前些時日眾多達官顯貴都想將女兒許配於他,其中也不乏有美貌堪比胭脂榜上的美人的女子,然而結果卻是很多人連他的面都沒有見著,之前倒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如今再回想一下,發現堂堂一個大男人確實有些不對勁。
李玉宸自然知道武輕謠所指的是什麼,不禁翻了個白眼,有意戲弄一下她,便輕聲道:“是啦,一定是這樣。”
武輕謠頓時心如死灰,不住低聲喃喃自語,一會說一句“怎麼會這樣?”一會又來一句“這該如何是好?”
李玉宸在一旁聽得幾欲笑噴出來。
不過,武輕謠的話確實提醒了一下李玉宸,就剛才所說的賀蘭敏之在彈奏之時不時拿眼睛有意無意的向武輕謠瞥來,確有其事,這還真不是李玉宸胡說捉弄武輕謠,只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就連武輕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反而是被漫不經心於琴舞的李玉宸給捕捉到了,但至於那位賀蘭公子為何如此,是否懷了其他心意,李玉宸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李玉宸又開起了小差神遊之時,臺下四周忽然爆發出雷鳴的掌聲和叫好聲,李玉宸這才意識到臺上已曲終舞盡,一襲紫衣飄飄的花魁關盼盼輕盈的施了個萬福,而白衣風流的賀蘭敏之則是雙手貼放,微微躬身行了個儒家士子禮,兩人均沒有開口說話,相視一眼後一同退入了幕簾後堂之內。
臺下仍舊是人聲鼎沸,一個個流連忘返。
李玉宸剛起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以白衣書生裝扮的武輕謠一把抓過他的手臂,說:“快陪我到後堂見我的關姐姐。”說著話的同時不由分說的扯著李玉宸往後堂走去,哪有年輕道士李玉宸半點說不的權利,就這樣穿著紮眼青色道袍揹著竹劍的李玉宸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某人拖到了後堂。
可一到後堂這妮子除了跟她的花魁姐姐心不在焉的打了一聲招呼外,兩隻眼睛落在一旁的白衣風流公子身上便再也挪不開去了。
年輕道士李玉宸不禁翻白眼,沒好氣的低聲嘀咕道:“還說來見什麼姐姐,分明就是看情郎來了。”
那賀蘭敏之只是幾句不暖不冷的話,武輕謠這情竇初開的妮子便徹底淪陷迷失了,自然沒有聽到身旁李玉宸的低聲嘀咕,然而另外兩人卻似乎聽了個真切,不由得都將眼睛看向了一身道士裝束的李玉宸身上,只是花魁關盼盼與那寫出《鳳求凰》的賀蘭敏之心中所想各有不同,但至於如何不同,那就無人知曉了。
最後臨近晌午,李玉宸幾乎是把武輕謠從這花間袖裡頭給拖出來的,即便如此這刁蠻公主仍舊是不願離去,甚至還想再回去一趟。
因為那江南第一才子仍舊在花間袖裡頭,所以外面依然有眾多人不願離去,而是頂著如焱的烈日在那候著,這些人中以妙齡少女居多,之所以這般傻乎乎的無非就是想看一眼時常入夢的賀蘭公子而已。
雖說暗中定然有其爹荊南王武護安排的死士護衛,但畢竟身份特殊,即便女扮男裝武輕謠也不能在外逗留太久,難保有意外發生,這一點武輕謠胡鬧歸胡鬧,卻也知道,不然也不會乖乖的跟著李玉宸往王府回走。
然而,兩人只剛出了勢力盤根交錯的花間袖轉入另一條街道,一群個個手持刀劍棍棒,人數約莫在三十餘人的高壯漢子便突然圍了上來,將年輕道士李玉宸和武輕謠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