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袁七娘的別墅裡,對於剛才的經歷,回味起來,都格外驚奇。
首先,那個極象李師道的人,竟然連袁七娘都認錯了,這事……便夠奇怪的了。
袁七娘說道:“說實話,如果光看模樣,那人就是李師道,一點也不錯,簡直是太像了,從身材到面容,都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在酒館裡面對面的時候,我能辨別出來他不是李師道,並非是從外貌上,而是從神態上,一個人的內在氣質神韻,是不一樣的,李師道骨子裡孤傲陰險,這是別人學也學不來的,酒館裡的這個人……完全不是這樣。”
“嗯,”桑如霜說:“在酒館裡,他也沒能認出你來,這不是裝的,而是真的不認識你。”
草上飛問:“袁將軍,李師道有沒有孿生兄弟?”
“沒有。”袁七娘肯定地說。
……
對巧遇呂岩,得這個孩子相助脫險的事,大家七嘴八舌,又是一番議論。二柱子說道:“我敢肯定,呂岩一定是知道咱們遇險,這才特意前來相救。”
“你拉倒吧,他能掐會算嗎?”
“那你說,咱們跑到死衚衕的時候,正好遇上他提著鋼叉出來,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就擺手讓咱們跟他走,這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我不知道,也許正趕上他提著把叉子在那玩耍呢。趕巧了唄。”
“你沒聽呂岩說嗎?他一琢磨,就知道羅將軍要派人來城裡了……”
“你算了吧,小孩子胡亂吹牛,你也能信?”
“反正我是信。”
……
次日,劉悟來了。
他對袁七娘和草上飛說道:“今天,我去將軍府裡,發現情形甚是可疑,牙將尹少卿,將所有去見李師道的人,都擋住了,誰也不許見,由他往裡傳話。大家都在悄悄議論,說是李師道怕別人刺殺他,因此誰也不見了。”
袁七娘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咱們誰也不要去將軍府了,包括我在內……以免不測。”
劉悟點了點頭,“對,我今天來,便是想說這個意思。眼下鄆州城內,處處危急,黑衣官濫殺無辜,好幾個將領,無端遭到暗殺,我們也是敢怒而不敢言……而且,四城緊閉,據守城官講,李師道傳下了命令,從今天開始,任何不也不準出城了。”
“啊?”草上飛吃驚地說:“那……我也出不了城了,這事不太好辦。”
袁七娘倒是沉著,說道:“封閉城門,除了李師道心裡發虛,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外面的攻城部隊,已經開到近前,對鄆州形成直接威脅了。”
劉悟嘆了口氣,“我現在,就盼著官軍快點打進來,說實話,城城處境,日漸艱難,軍民百姓,被李師道逼得彷徨於生死線,但願朝廷大軍快點破城,解民於倒懸吧……”
正說著話,桑如霜從外面走進來,有些神情緊張地說道:“不好了,外面雞飛狗跳,那些黑衣官,滿大街亂竄,胡亂抓人,闖進宅內搜尋,搞得老百姓叫苦連天呢。”
袁七娘說道:“沒關係,他們不會闖進這裡搜尋的。”
這話倒也對,黑衣官再厲害,也不會闖進袁七娘的別墅來搜查的。
草上飛卻是發愁,“唔……可是二柱子我們倆,卻給困在城裡了,要不……今天晚上,我悄悄爬城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