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玄一臉急迫,氣急敗壞,衝著草上飛大叫大嚷。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銀月令,趕緊還給我,要不我活剝了你的皮。”
草上飛不急不躁,臉上一副“沒聽明白”的表情,眨了眨眼,衝他呲牙一樂,“老兄,什麼銀月令?你把我搞糊塗了。”
“裝什麼蒜,肯定就是你,少廢話,趕緊還給我。”
“這倒是奇怪了,我什麼時候看見你的銀月令了?”草上飛依然一臉無辜的樣子,攤了攤手,聳了聳肩膀。
旁邊的羅子騫,看見草上飛這副樣子,不禁暗樂,心下已是瞭然,他見鍾玄一副“不與你善罷甘休的模樣”,腦子一轉,走過去向他問道:“鍾兄,你說什麼?”
“他偷了我的銀月令。”
“是嗎?”羅子騫不緊不慢地說道:“那麼……如你所說,剛才你的身上,是帶著銀月令了?”
“對呀。”
“那好,我問你,你的銀月令,是哪裡來的?”
“這個……”
鍾玄剛才氣急敗壞,未及深思,三兩句話之間,便給羅子騫給帶進了溝裡,現在被羅子騫一問,登時張口結舌,回答不上來了。
朱子龍在雙龍會上失了銀月令,大家都不知道下落,如今銀月令卻在你姓鐘的身上,這事兒,能怎麼解釋?
羅子騫轉過頭來,對何翠竹說道:“何教主,我聽說,這銀月令,乃是你們苗家之物,對嗎?”
“對,我們苗家儲存銀月令,已逾千年,二十年前被屑小偷去,從此不知下落……鍾玄,怎麼著,是你把銀月令給偷來了嗎?”
這一下,鍾玄更加尷尬了。
他丟了銀月令,急得不得了,只顧去向草上飛追問,卻沒想到,銀月令真正的主人,就在眼前。
這事兒……弄巧成拙了。
不論怎麼說,銀月令是人家苗家的,何翠姑有絕對的理由,也有絕對的能力,拿回這枚銀月令。
別說是從你身上偷過來,就算是硬搶,你也得受著。
……
何翠竹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緩緩對鍾玄說道:“既然是你拿到了銀月令,那麼,我問你,當年是你從苗家偷去的麼?”
壞了。
人家要算老帳了。
鍾玄登時清醒過來,趕緊否認,“不不,錯了錯了,我弄錯了,我身上沒有銀月令。”
羅子騫哈哈一笑,“鍾先生,不對吧,你剛才還大嚷大叫,說是誰偷了你的銀月令,怎麼剛一轉身,就不承認了?拉完了屎,提上褲子就不認帳,你變得也太快了吧。”
“這個……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銀月令,是……銀錠,我的一枚銀錠丟了,你們都聽錯了……”
草上飛一轉眼珠,對鹽蕃說道:“寨主,今天的事,有點麻煩了。”
“什麼意思?”
“既然你這個鍾朋友,提起了銀月令的事,那咱們就得查一查,當年苗家失落和銀月令,到底哪裡去了,如果就在你們鹿鳴寨的話……”
“沒有,絕對沒有,”鹽蕃嚷嚷道:“我敢保證,鹿鳴寨絕沒有銀月令,這個……鍾玄他是在胡說八道呢,你們別聽他的,這個人,一向瘋瘋癲癲,胡言亂語,他和朱子龍簡直是一個德性……”
周香玉等人,都被鹽蕃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鍾玄的臉,一紅一赤,惱怒異常,卻又不敢再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