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嗎?”草上飛故作聰明地說:“不該你看見的,就不能看,老洪,你們能平安無事,撿了條命,應該多念阿彌陀佛了。”
“是呀,是呀,當時我們匆匆下山,到了有廟的地方,趕緊燒香拜佛,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是詫異……羅將軍,我講這個事情,是想提醒你們,到了嶺南地帶,鬼瘴遍地,兇險萬分,一定要多燒香,多拜廟,禮多人不怪,不不……禮多鬼不怪,多加小心,才能保證平安無事,一路凱歌。”
無陽子說:“你放心吧,我老道就擅長這個,各路神仙,都會保佑我們的。”
草上飛點了點頭,“老道這話,我絕對相信,他在人間,人緣確實不怎麼樣,在鬼界應該錯不了……”
……
次日,從府衙裡傳來訊息。
經過對米青的審問,得知熊八萬一夥人,已經被鄆州的李師道給收買了,早就密謀造反,佔據州府,同平盧策應,並接受了李師道的秘密冊封。
“我早就知道,”草上飛說:“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他們和李師道狗扯羊皮,那就對了。”
……
過了兩天,樂半村先辭別離去,羅子騫一行人也收拾行囊,告別了晏飛虎等人,從金州出發了。
上路南行,便進入了大巴山區。
古人說的“蜀道難”,其實是指入川的道路艱難,秦嶺阻隔,山重水複,異常難走。李白就曾經寫過一首聞名千古的長詩《蜀道難》,詩裡讚歎: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其實,出入四川的通道,早就開啟了,只不過是沿著山壁開鑿的棧道,異常險峻,人馬難行而已。
但是,羅子騫一行人,個個身有武功,不用說羅子騫、蕭柔等將領,就連每個士兵,也都是精選出來的敏捷剽悍之士,久經戰陣,對於翻山越嶺,直如家常便飯。攀登險峻狹窄的山路,根本就不在話下。
他們反而覺得,走這樣的險路,風景優美,路程奇特,特別的有意思。
巴山蜀水,太壯闊了。
高山峻嶺,逶迤雄偉,往上看,青山直刺青天,頭頂上便是白雲繚繞,往下看,深深的谷底,是滔滔大河,波浪翻卷,狹窄的木頭棧道,懸掛在半空,真個是飛簷走壁,絕頂凌空。
沒有一段道路,不是曲折迂迴,有時,很短一段距離,山路竟然繞個七八個彎。
遠山蒼茫,盡是密林,雖然是嚴冬,卻也遮天蔽日,茫茫無盡,山間虎吼猿啼,荒涼遼闊,放眼盡是萬仞絕壁,枯藤懸掛,處處都是驚心動魄。
“好美啊,”蕭柔不禁振臂高呼。
一路前行,美景處處,山水壯麗,一行人邊賞景,邊前進,直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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