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玉,李愬等人,都騎馬來到城下。
李愬問道:“陳光恰,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光恰望了草飛一眼,吭吭哧哧地說:“這個……應該是鬧誤會了,因為,因為……曹將軍名氣太大,因此城的李憲以為,咱們是……這個,以為咱們不是官軍……”
“哈哈……”周香玉哈哈大笑。
草飛瞪了她一眼,“你笑什麼?”
“草飛,我真服了你了,這叫什麼來著……臭名遠揚啊,把投降的城兵,都給嚇住了,哈哈哈……”
“你……少胡說八道。”
草飛滿心不是滋味,可他惹不起周香玉,只好吹鬍子瞪眼。
陳光恰趕緊解圍,“這個……嘿嘿,主要是李憲見識短淺,鼠目寸光,你們稍等,我去向他們解釋一下,馬好,馬好。”
……
經過一番交涉,終於讓城的守兵,相信了這批人馬都是官軍,於是,城城門大開,李愬率大兵昂然而入。
吳秀琳迎接出來。
他一見到李愬,深鞠一躬,滿面愧『色』,“李將軍,吳某不明是非,為元濟所『惑』,深感慚愧。悔之甚晚。”
“吳將軍,聞道不分早晚,你若能效忠朝廷,李某自當報朝廷,為你請功。”
“多謝李將軍……”
這裡正在互相客氣,忽然旁邊一陣『騷』擾喧譁,原來是草飛氣不過,把李憲給從隊伍裡揪出來,非要痛揍他一頓不可。
“李憲,你從哪裡看著我不象官軍?你小子有眼珠子沒有?老子是敕封的昭武校尉,你服不服,咱們找個地方試巴試巴去……”
李憲滿臉尷尬,此刻他是降將,心裡又理虧,被草飛揪著,不敢還手,卻又解釋不清。
吳秀琳手下,有個叫做“史用誠”的官員,過來勸解,“曹將軍,不知者不怪,李憲有眼無珠,認錯了,讓他賠禮道歉便是,還請曹將軍海涵。”
周香玉走過來說:“草飛,你算了,人家又沒說錯,你還沒完沒了了。”
史用誠說道:“是呀,是呀,以後咱們是一家人,大家都是朋友。”
“哼。”
草飛撒開了手。
李憲朝草飛拱手一揖,“曹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今天說錯了,以後堅決改正,再也不說你是……這個……什麼了。”
“行了行了。
……
吳秀琳投降以後,李愬毫不客氣地把他手下五千兵馬,收歸己有,但並沒完全剝奪他的官職,而是命他擔任城“協防使”,繼續坐鎮城,當個地方官。吳秀林本來也不是個統兵的料,對於李愬的安排,還算滿意,晚在府裡設宴招待李愬一班人。
在酒席,草飛喝多了兩杯,便出來沿著街道遛達。他這個人,有個習慣,是吃飽了飯食,便喜歡四處遛達,說起來,這也是多年做賊,養成的習慣,一邊遛達一邊踩點兒,慣了。
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裡,忽然前面有個身影,引起了草飛的注意。
這人五短身材,矮胖腿短,肚大腰圓,整個看去象是個球。草飛不禁嘻嘻一笑,心道:“這老兄長得真……富態”。
忽然腦子一轉,這個胖圓球……好象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