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柔對羅子騫說:“這回,我不能跟去青州了,我哥哥病了。我得在家照顧他。”
原來,蕭免忽然染了“寒熱症”,發熱頭痛,上吐下瀉,臥床不起,按現代醫學觀點,這是“傳染『性』重感冒”再加“腸胃炎”,但古代醫術只有中醫湯『藥』,對付這類急症,見效最慢。
雖然蕭柔很想跟著羅子騫一起走,但是哥病得嚴重,總不能不管不顧,一走了之。
“好的,”羅子騫說:“我這回是去徵糧,又不是打仗,很快就會班師回來的。”
“你可別這麼說,李師道是什麼鳥兒變的,你心裡最清楚,他會好好讓你徵糧麼?這樣的夢,做也做不得,你一切小心。”
“放心吧。”
“還有,那個……袁七娘,你也得小心點兒。”
“是,我說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怕我跟他不清楚?我告訴你,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你清楚不清楚,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貓不吃魚,就怕魚兒往你跟前遊。”
“你快拉倒吧。”
……
羅子騫當下離了京師長安,匆匆趕回洛陽,帶了羅家軍,遠赴鄆州。猛將寇喜聽說賊人冒充他混進河陰倉放火,氣得哇哇大叫,“我一定要親自抓住他,一棒打成肉醬。”
全軍披掛整齊,厲兵秣馬,浩浩『蕩』『蕩』開往山東方向。
這次吐突承璀擔任羅子騫的“副手”,皇帝並沒給他派一兵一卒,只是一個“光桿副司令”,威風全無。因此憋憋屈屈,十分難受。
羅子騫給他派了幾十名士兵,當作貼身護衛,說:“吐突老兄,你放心吧,有我在,就有你在。”
“謝謝羅將軍。”
……
這一天,大軍到達曹州。
這裡已經是李師道的地盤,但是羅家軍一路前進,沒有遇到軍隊,也沒遇到地方官員,一路長驅直入。羅子騫告誡全軍:“不許搶掠商旅,不許驚動百姓,要秋毫無犯。”
大軍直『逼』曹州城下。
先鋒官寇喜,派人來向羅子騫報告:
“將軍,曹州一片平靜,城門緊閉,寇將軍正在喊城,並向城內『射』箭攜書,可是……沒人答理咱們。”
“很好。”
羅子騫一提馬韁,“我去看看。”
三十名親兵,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吐突承璀也跟在羅子騫後面。大家一起走出中軍,直趨曹州城下,遠遠望去,城頭不見旗幟,城外不見百姓,一片安靜,就如同一座死城一樣。
吐突承璀說道:“大概是守軍還不知道咱們到來。”
羅子騫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的意思,是守軍全都是瞎子,聾子?”
“這個……他們也許不知道咱們是朝廷派來的王師。”
“放……你瞎扯吧,寇喜都喊了半天了,箭書也『射』進城了,他們裝聾作啞,顯然是早就知道咱們是誰,吐突老兄,你這腦回路真有兩下子,羅某佩服之至。”
吐突承璀被他搶白的臉『色』通紅。
寇喜馳馬跑過來,對羅子騫說:“我們喊了半天,城上一點動靜也沒有,裝聽不見,城門緊閉,沒有百姓進出,他『奶』『奶』的,這是跟咱們玩心眼兒呢。”
“嗯。”
羅子騫舉目觀察了一番。然後下令:“攻城。”
“是。”寇喜答應一聲,撥馬回身,將狼牙棒一舉,高聲喝道:“羅將軍有令,攻城。”